京官和地方官,那是兩種性質(zhì)。
所以王家暫時也沒什么精力去管王司音,現(xiàn)在看來,還真讓他闖出來了點什么惡名頭,至少周圍的百姓看了他,的確捂著臉就走了。
面對王司音的問題,云清漪抿了抿唇,
“既然公子不愛聽那樣的恭維,那我就不說了,不過既然公子有一顆匡扶弱小的心,那就不是什么壞人,紈绔也好,公子也罷,我也只是相信自己看到的而已?!?/p>
王司音顯然對這個答案還不算是很滿意,但是礙于這個小姑娘,以及小姑娘背后的護衛(wèi),王司音終究是理智戰(zhàn)勝了高地,老老實實的將夫子給搬回了客棧的房間,然后就要往外走。
這個朝代對男女大防并沒有太嚴重的苛刻,除了一些體力勞動上比較看中性別以外,大多數(shù)的女子也能出來工作,掙錢養(yǎng)家,
拋頭露面這個詞只存在于一些迂腐又窮酸的蠢蛋嘴里,所以哪怕是王小公子隔著衣服將女夫子送回房間,那也是正大光明,沒什么可說道的。
連著許多朝下來,大梁里極為優(yōu)秀的女子也可以入朝為官,甚至卓越非常的,還可以成為武將,雖然千里、甚至是萬里挑一,那也不是沒有出現(xiàn)過,甚至后宮之中也有女官,
當街叫賣的,開鋪子的,種田種地的,也都有女兒家的身影,
就連云清漪她們所居住的這間酒樓兼的客棧,也有一個老板娘在守著。
所以,云清漪并沒有對自己拜托一個男人送女夫子上樓覺得有什么問題,只要清清白白的,還能有什么問題?
云清漪不知道怎么謝謝他,就算再怎么教養(yǎng)很好,面對這樣的人情世故往來,云清漪還是稍微有些不足。
雖然這就是游學的必經(jīng)之路,但現(xiàn)在稍微有些稚嫩的云清漪,只能急忙將準備直接離開的王小公子給叫住了,然后開口,
“誒,公子你等等,”
“怎么?還有事兒?”
王司音覺得自己今天耐心都變多了,回頭的時候也沒有不耐煩,
要是擱在平常,早就開始一張小嘴叭叭開始講了。
當然,這跟云清漪背后的護衛(wèi)有沒有直接關(guān)系,我們也不得而知。
“公子幫忙,我應(yīng)該感謝公子的,……只是我沒什么好的,這,這錠銀子給公子做報答可好?”
云清漪說著,將一粒成色上等的銀錠塞給了王司音手里,
雖然看著王司音并不像是缺錢的人家里出來的,但是云清漪顯然還不能分辨,她眼里的,一個五品官員小門小戶,和其他普通百姓之間的差別,
在堂堂一品云國公獨女的眼里,好像做官連京城都進不去的,似乎都不算太卓越吧?
既然不太卓越,那理應(yīng)好好對待,不能讓別人吃虧。
五品官的俸祿……應(yīng)該不會很多吧?
就像今天,
云清漪想起來今天這個王小公子,甚至是拿了別人的錢袋子扔給那個賣身葬父的小姑娘,當時還愣了一下,現(xiàn)在來看,
應(yīng)該是王小公子自己也沒有多少銀錢傍身吧?
聯(lián)想到了這些的云清漪頓時就覺得自己明白了,所以堅定的將銀子塞到了王司音的手心。
甚至她覺得是不是塞的有點少了。
抬起頭看著王司音,剛想解釋一下,就看見對方表情僵硬的看著自己手心的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