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還真的打算有求必應,許文光從瞿英攜帶的大包里面掏出來一個瓷瓶,剛打開就一股濃郁的腥氣撲鼻,據(jù)說是長生教精心喂養(yǎng)多年的黑狗的血,靈氣非常充足的。
二叔看到那黑狗血卻有些遲疑,看了看那張自家大哥從拍賣會上千辛萬苦拍回來的珍品古畫:“這些……要潑到畫上嗎?”
許文光和瞿英再度沉默了下。
二叔連忙道:“兩位仙師,這可萬萬不行啊,我大哥最是寶貝這些古董了,要是讓他回來看見這些東西被狗血潑過,說不定要再被氣進醫(yī)院的!”
場面一時僵持下來,許文光和瞿英都有點麻爪子。
他們心想這不對呀,之前都是這個流程,也沒見出過什么差錯,難不成找錯地方了?
兩人互相交換了個眼神,目光又再次朝客廳里的其他幾樣古董掃過去,看的都是先前紀言一捉出過黑影的地方。
安嘉言在旁邊看得還挺興奮:“哎?這兩個道長還挺專業(yè)嘿,找的都是我們先前捉過鬼的地方!”
金浩林摸著下巴也點了點頭,一臉的高深莫測:“確實有幾分本事?!?/p>
江行逸:“……”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幾個人都挺讓人無語的。
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沉默一會兒后沉聲道:“這里的邪祟都已經(jīng)被抓干凈了,當務之急還是找到邪祟的來源,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這話一出,許文光和瞿英都是一驚,心想難道這幾個看起來不太專業(yè)的同行真的有點水平?
他們怎么那么不信呢?
可眼下的情況,他們就是再不相信也沒有辦法了。畢竟他們根本沒辦法解釋,為什么聲勢浩大的作法之后,被他們認定藏了鬼祟的東西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們倒不是沒有別的辦法,但如果真的跟這個小子說的一樣,這里的邪祟已經(jīng)被清除干凈了,他們再繼續(xù)做別的法事也都不會起作用,到時候就更解釋不清楚了。
被一群毛都沒長齊的小孩擺了一道,兩人都覺得有點憋屈,卻也只能暫時隱忍。
拿著羅盤在房屋里偷偷轉了一圈,許文光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果然已經(jīng)被清除干凈了。抱歉,是貧道太過心急了,察覺到有邪祟的氣息就直接開壇做法,沒想到邪祟已經(jīng)離開,造成了不必要的誤會。”
二叔好歹是生意人,聽完這話總覺得什么地方不太對勁。
誰知道紀言一反倒是接受良好,點了點頭問:“那我們什么時候出發(fā)?”
“出發(fā)?”
別說許文光和瞿英,其他幾個人也懵了下。
安嘉言問:“這里就是我大伯家了啊,事情不是都已經(jīng)解決了嗎?我們還要去什么地方?”
他還以為紀言一讓長生教的人過來,就是為了讓他們看看清楚,大伯家的臟東西已經(jīng)清理干凈了呢,怎么還有別的事情?
就見紀言一理所當然的抬起手,指向了一處方位,方才面上的無聊已經(jīng)消散得一干二凈了,只剩賺錢的興奮。
安嘉言心里不知道為什么咯噔了一下,生出濃濃的不妙。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那種不妙的預感頓時得到了證實——
他干笑了兩聲:“大師,你搞錯了吧?那邊不是我之前跟你說的,我堂哥的婚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