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楚星澈在家里面也就做過那么一兩回飯,后來就因為楚太太實在不舍得兒子勞累,嚴禁他做飯了。
可就這么一兩回,他吃起來還是覺得不錯的,幾乎跟自家重金聘請的廚子有的一拼。
既然他說是跟父母學(xué)的,那他父母做飯應(yīng)該也不會差到那里去才對。
楚志行咽了咽口水,臉色終于變了,難以置信的問:“不,不會吧?那我們這幾天吃的究竟是什么?”
就聽江行逸:“往好一點想,可能是讓你們昏睡的藥物和符水。壞一點的話,也可能是給你們換命用的介質(zhì)?!?/p>
“什、什么介質(zhì)?”
江行逸依舊是那副淡然謫仙的模樣,說出口的話卻叫人有一種惡劣的割裂感:“朱砂、狗血,或許還有人骨之類的東西吧?!?/p>
楚志行:“啊啊啊啊啊!”
楚星淳也嚇了一跳,不過畢竟不是他吃的那些東西,反應(yīng)倒是沒有楚志行那么大。
他反而覺得很蹊蹺:“可是他們那么明顯的在做手腳,爸爸,你們除了睡得很沉和人變老了之外,就沒有感覺到其他的問題嗎?”
楚志行這會兒絞盡腦汁地想了半天,終于想起來了:“每天醒過來都發(fā)現(xiàn)自己胳膊或者腿上有傷痕和血點,這算嗎?”
“……”楚星淳都無語了,拉高聲音:“肯定算?。?!”
這么簡單的事情,連他這種腦子都能看得出來!
楚志行長長地抽噎一聲,無力地扶住了自己兒子的肩膀:“我還以為是我把自己養(yǎng)得太好了,睡不慣鄉(xiāng)下的土炕呢……你媽和爺爺奶奶他們年紀大了或者皮膚嫩還好說,我一個大男人總不好因為一點不痛不癢的傷口哼哼唧唧,不然肯定要被你爺爺罵娘炮的……”
楚星淳:“……”
他心說重點好像不是這個吧,想了想又開口:“那就算這家人不會做飯,他們村子里其他人也應(yīng)該有會的呀,爸爸你們當(dāng)時帶了不少錢來的吧?怎么一點都沒想過找別人做飯呢?”
楚志行頓了頓,氣弱地開口:“平時在家吃飯不也是做好了才叫我們吃的么?這里也沒有管家提醒我……”
……哇。
楚星淳突然覺得自己其實也不算太廢物了,畢竟靠著打零工在鎮(zhèn)上存活了七天。
他爸這才是真正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的敗家子吧!
楚星淳對楚志行這個當(dāng)爸爸的濾鏡碎了一地,好在這個時候,紀言一似乎看出了什么,皺眉開口:“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先保證人的安全。你還記得你們是被關(guān)在哪個地窖么?”
她說話的語氣很不客氣,要是放在平時,楚志行肯定覺得這個姑娘沒禮貌,要讓自己的兒子遠離了。
可現(xiàn)在,紀言一在他眼中就是救命的稻草,身邊跟著的這個小白臉都能言之鑿鑿說出那么多東西,紀言一肯定更有本事了。
他連忙點頭:“記得的!我?guī)銈內(nè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