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知鄒文初是否在屋中,這兩日,聽說玄瑤拿了陛下賞賜的珍貴膏藥給他,只涂了兩日,傷口就好了許多。
玄瑤對他,當(dāng)真是用心。
趙玖鳶嘲諷地想著。
好在,鄒文初并不在屋里,四下無人,趙玖鳶順利將東西藏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然后走出了鄒文初的院子。
沒想到,她剛走到鄒文初的院兒門口,迎面便與正扶著腰緩慢挪動的鄒文初撞了個正著。
鄒文初看見她,后退了一步,似乎恨得牙癢癢。
“你這個賤婢,來這做什么!害我挨了二十板子還不夠嗎?!”他怒聲問。
趙玖鳶暗道不好,連忙擺出一副怯懦的姿態(tài),微微低垂著頭,攥著自己的手。
“鄒公子,你還在生奴婢的氣嗎?奴婢……是來同鄒公子道歉的?!彼曇魦绍?,小心翼翼。
鄒文初沒想到她會是這副模樣,同先前拔簪刺他時完全不同。一時間,咒罵的話語堵在唇邊,竟是一句也說不出。
她今日穿得格外粉嫩嬌艷,臉上似乎也微微施了粉黛,頭上簡單的銀釵插在烏黑的發(fā)間,更是襯得她氣質(zhì)出塵。
鄒文初覺得不對勁,有些警惕地問:“你……你要如何道歉?本公子到現(xiàn)在都還不能正常走路!”
趙玖鳶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掐得鼻尖一酸,眼角溢出淚花。
“鄒公子,奴婢知道錯了,奴婢只是害怕……怕……怕被駙馬發(fā)現(xiàn),怕公主將奴婢處死。但……公主一向?qū)檺酃?,不會為難公子,所以奴婢只能出此下策?!彼郎I眼汪汪地看向鄒文初,抽抽搭搭地說著。
聽明白了她的意思,鄒文初板著臉,斜眼打量著她。
“你倒是倒打一耙,本公子受的罪,難道就白受了?”他問道。
“鄒公子,您如此玉樹臨風(fēng),才高八斗。您大人有大量,定不會同奴婢計較的,是嗎?”她又問。
鄒文初聽她這樣說,心中的氣消了一些。
但他還要故作矜持。
于是他冷哼一聲,道:“你如今才知道低頭,恐怕晚了些!”
“那……公子想怎樣?”趙玖鳶耐心已經(jīng)漸漸耗盡,她只想快些離開。
鄒文初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勾起一抹壞笑:“本公子想怎樣,你應(yīng)該清楚得很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