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謝塵冥清冷的聲音,順著風傳入她耳中。
“她那樣的人,只怕會污了微臣的眼?!?/p>
……
趙玖鳶怕被別人撞見自己的不堪,飛快地跑著,她想回婢女的下房中換一身衣裳。
被玄瑤那樣羞辱,又聽到了謝塵冥說出最后那句話,她的鼻尖抑制不住地酸了起來。
玄瑤不把她當人看,她已經(jīng)有些習慣了??芍x塵冥那番話,卻終究是有些刺耳。
趙玖鳶似乎還是無法將他與五年前的那個少年割舍開來。那個少年曾經(jīng)給她帶來過許多美好的瞬間,原本,她想要恨他,也是很難的一件事。
可現(xiàn)在,他頂著同少年一樣的臉,說著這樣殘忍的話,讓她如同被冰冷的利箭刺穿,痛徹心扉。從前殘存的愛意似乎也被冰封,逐漸只剩下恨。
她只是一個奴婢沒錯,可不代表她沒有感受。
“鳶兒姑娘,你沒事吧?”
趙玖鳶面前響起了溫柔的聲音。
她茫然地抬起滿是淚痕的臉,對上了一雙溫柔的眸子。
“蕭總管……”趙玖鳶連忙擦了下臉,順帶同他拉開些距離。
此時蕭魁穿著一襲黑色侍衛(wèi)服,似乎是正在巡邏的樣子。瞥見她眼角的淚花,他沒有直接丟下她離開。
“你怎么了?可是公主又為難你了?”蕭魁關心地問。
“沒有?!壁w玖鳶下意識地否認。
“鳶兒,你我在府中共事多年,又何必瞞我?”蕭魁輕嘆一聲,然后看了一眼她的衣裳。
“這是……公主做的?”他微微蹙眉。
趙玖鳶低下頭,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腿仍舊露在外面,便連忙尷尬地扯著自己的裙子,想要遮擋。
“蕭總管,你公務繁忙,不必理會我。”她說著,拔腿就走。
趙玖鳶現(xiàn)在只想自己安靜一會兒。
可蕭魁卻一把拉住她,站在原地,蹙眉道:“鳶兒,我怎么能放著你不管?”
他將自己的披風解下,披在趙玖鳶身上,讓她遮住自己的不堪。
“至少,總不能讓你就這樣……在府中亂逛吧?!彼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