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國公夫人提議,在庒裱師傅修復(fù)畫作時,讓國公的公子在旁邊做一副新的畫作,送給公主賠罪。只因她打聽鎮(zhèn)國公府的時候,得知了國公府嫡長子十分擅長書畫。
這樣一來,公主修復(fù)了舊畫,得了新畫。賓客也能了解到嫡長子作畫的本事。
而主座上的玄瑤,已經(jīng)恢復(fù)了往日的神色,仿佛方才荒謬的一切都未發(fā)生。
趙玖鳶松了口氣,端起更換的杯盞,轉(zhuǎn)身離開。
行至偏僻無人處,她忽然被人拉住。
趙玖鳶今日受夠了驚嚇,她條件反射地掙脫開,退后了兩步,警惕地看著來人。
謝塵冥見她一副驚恐的樣子,就像是受驚的小鳥。
他嗤笑道:“怎么,以為是鄒文初回來了?”
趙玖鳶平定了一下心神,問:“將軍有事?”
“本將要的東西呢?”謝塵冥問。
趙玖鳶抿了抿唇,道:“那些書信,奴婢可以給將軍,但將軍想好讓奴婢如何脫身了么?”
經(jīng)此一事,玄瑤定是再也容不下她。
她必須盡快想好自己的退路。
謝塵冥雙眸微瞇。這婢女,當(dāng)真是一點虧都吃不得。
但他也并不氣惱,唇角微勾,眼神冷銳:“你可知為何本將讓你邀請國公夫人出席?”
“為什么?”趙玖鳶蹙眉問。
她想起那張端莊親切的臉,心中莫名冉起一絲暖意。
謝塵冥緩緩開口:“其實,十多年前,鎮(zhèn)國公夫人生的是一對龍鳳胎??上渲械呐?,生下來便被人偷走?!?/p>
“那女娃的肩上,便有六顆痣?!?/p>
他頓了頓,眸色變得認(rèn)真:“所以,本將懷疑,你就是鎮(zhèn)國公府丟失的那個嫡女。”
那些失蹤的孩童多年來杳無音信,或許是因為他們查錯了地方。
而眼前這個婢女,興許就是破解當(dāng)年那樁案子的關(guān)鍵。
“啪嗒”一聲,趙玖鳶手中的托盤掉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