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玖鳶連忙抱著花瓶跪下:“公主恕罪,奴婢只是染了風(fēng)寒……”
“什么?那你還來本宮面前伺候?張嬤嬤,喊響晴來陪本宮插花。讓鳶兒去后院洗衣裳吧。”玄瑤嫌惡地用帕子遮住口鼻。
聞言,趙玖鳶倒是松了一口氣。
雖然一般貼身婢女被送去洗衣裳,算是一種懲罰,但現(xiàn)在,能離開玄瑤的眼皮子底下,趙玖鳶還是輕松許多。
她離開玄瑤屋中,便偷偷取出一粒忘憂露服下。原本漸漸有了痛感的肩膀,又緩緩麻木下去。
趙玖鳶來到后院,卻發(fā)現(xiàn)堆積了不少衣物??粗逊e如山的衣物,她頭腦發(fā)昏。
忽然,一盆臟衣重重地砸在她面前,污水濺了她一臉。
“這些全都要洗完!否則今晚別想吃飯!”
后院兒有嬤嬤盯著干活兒,趙玖鳶無法偷懶。
她只能嘆口氣,蹲在地上,用力清洗著一盆盆骯臟的衣物。
她愈發(fā)覺得脫力,肩頭的傷像是又要崩裂開來,隱隱作痛,就連忘憂露似乎都要壓制不住。
往常并沒覺得這些活兒吃力,可趙玖鳶今日卻覺得身子像是有千斤重,整個人都搖搖欲墜。
她想起謝塵冥給自己的竹哨,他說過,只要找個無人的角落吹響,便會有人能替她解圍。
雖然覺得奇怪,可她信謝塵冥的話不會有假。
只是……
趙玖鳶想了想,終究是沒有用那竹哨。
謝塵冥這人,錙銖必較,她已經(jīng)欠不起他的人情了。
她想著,手下的勁兒也松懈了下來。
下一秒,竹鞭便打在了她的手上,頓時一道血印。
“干活兒還敢偷懶,以為自己做成了試婚婢女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了?!”監(jiān)工的嬤嬤叉著腰罵道。
趙玖鳶還未來得及辯解,她便又揮起鞭子:“小蹄子,來了這就得好好干活兒,不然你以為駙馬還會出面幫你不成?”
鞭子呼嘯著落下,趙玖鳶無力躲開,只能緊緊閉上眼睛,縮成一團(tuán)。
可想象中的疼痛沒有落下。
趙玖鳶緩緩睜開眼。
“柳嬤嬤,沒必要這樣吧。”蕭魁牢牢地抓住嬤嬤手中的竹鞭,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