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玖鳶這樣想著,咳嗽卻停不下來。她咳得臉色發(fā)白,仿佛肺都要咳出來一般。
“鳶兒,你怎么出來了?”沈夫人連忙焦急地上前。
“咳咳……母親,不是她們的錯,咳咳咳……不要責罰她們……”趙玖鳶抓著沈夫人的手,懇求道。
她努力平定氣息,道:“想必這謠言已經(jīng)……已經(jīng)傳得滿城風雨,她們不過是……咳咳……不過是聊些閑話,并非存心詆毀?!?/p>
她也做過下人,過夠了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日子,不忍她院中的人同她一樣。
沈夫人見她如此,心中也明白,她定是想起了從前的日子。
“你這孩子……”
于是,沈夫人也并未附和慕青棠的責罰,只淡聲道:“大小姐開恩,你們要記得她是你們的主子!往后記得把嘴關牢,別再讓我聽見你們背后嚼舌根!下去吧!”
“是!”幾個丫鬟連忙垂著頭跑了出去。
慕青棠聞言,低垂的眼眸一跳,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一下。
“多謝母親。”趙玖鳶感激地道。
沈夫人明亮的眸子頓時熱淚盈眶:“鳶兒,你愿意叫我母親了?”
趙玖鳶有些不好意思,輕輕點了點頭。
慕青棠看著她們母女情深的場面,咬了咬牙,打斷她們,柔聲道:“母親,給姐姐新制的那些衣裳首飾,快拿出來給姐姐看看吧。”
“對了,抬進來?!鄙蚍蛉诉@才揚聲對身后的幾個丫鬟道。
只見兩個紅木箱子被抬進院中,一箱裝著十幾套衣裙,從素雅到華服一應俱全。另一箱則是珠光寶氣的首飾,從銀飾到金飾,數(shù)不勝數(shù)。
這兩箱東西價值千金,趙玖鳶一輩子都無法在公主府賺到這么多銀錢。
若是她有這些,阿冷和明兒的后半輩子,都不用愁了。
只是……這些東西終究是國公府的,并不算得是她自己的。
見她怔愣出神,慕青棠以為她沒見過世面,被這陣仗嚇住。
她眼底閃過一絲輕蔑,面上卻柔和地道:“姐姐莫不是看傻了?以后姐姐可是名門貴女,不能再穿得那么寒酸了?!?/p>
言語里,滿是對她先前身份的貶低。
趙玖鳶抿了抿唇,掃了一眼慕青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