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左右掙扎,有些矛盾。
太后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慈安宮的門口,蹙眉冷冷地望著這一切。
不悅地出聲質問道:“你們還好奇什么,一并問出來,讓靜初丫頭全都給你們講清楚,給你們添點茶余飯后的樂子?!?/p>
“沒有了,沒有了?!?/p>
大家見太后發(fā)怒,識趣地你拽我,我拽你,全都悄悄地退了下去。
太后望著跪在地上,一身倔強的靜初,恍惚了片刻,心疼道:“日頭這么毒,趕緊起身吧。”
親自彎腰將靜初攙扶起來,語重心長地拍了拍她的手,蘊藏著百般復雜的滋味。
這一次,靜初俯首示弱,以她不卑不亢向著強權抗爭的苦難過往,徹底地粉碎了這些日子以來,楚一依帶進宮里的流言。
大家全都重新審視白靜初,愈發(fā)覺得,這位姑娘從鬼門之中,一路披荊斬棘,憑借著自己的聰慧,以及不屈不撓,一步步走到今天,有多么不易。
太后的腰疾也在靜初的精心護理之下,逐漸恢復,能四處走動。
楚一依大概也是覺得失了顏面,惱羞成怒,躲在國舅府,好幾日不曾進宮。
再次出門,是接了請柬,要赴他人宴請。
她精心妝扮,薄施脂粉,描黛點絳,額貼花黃,一襲雪白的曳地束腰羅裙,整個人娉娉婷婷,出塵脫俗。
她帶著貼身丫鬟,裊娜地上了馬車,從靜初新宅門口過,被池宴行攔住了去路。
楚一依對池宴行印象不是很好。
雖說傳聞中,清貴侯府二公子為人溫潤如玉,謙和禮讓。
京中也有許多少女對他一見傾心。
但楚一依最厭惡,那些太監(jiān)一般,奴顏婢膝討好自己的人。
池宴行的目光總是膠著在她的身上,像是在看獵物。
楚一依車簾都不撩,有些不耐煩。
“有事兒?”
池宴行從袖子里摸出一個巴掌大小,精致的檀木盒子:“剛得了一樣好玩意兒,正要去府上帶給楚小姐,你看看是否喜歡?”
言罷打開盒子,遞到楚一依的車窗面前。
楚一依看都不看他一眼:“這些糊弄小孩子的玩意兒,你應當送給我大哥,他一定喜歡?!?/p>
池宴行腆著臉討好:“這是我特意為你挑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