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zhuǎn)頭,臉上有道深深的刀疤,卻笑得如沐春風(fēng):
「我?guī)湍銚尰貋砹??!?/p>
「你……守了我千年?」
她坐在我床邊,喂了我一勺藥:「天醫(yī)說你今日能醒,果真所言不虛?!?/p>
我心下一酸:「你還真是傻的執(zhí)著?!?/p>
「我是傻。」她看著我:「我早該說愛你的……若非最后讓你服下回魂花,我這句話,便再也沒有說出來的可能了。」
「可是我不好看。」
她搖搖頭:「易者無相,你可以是任何人,你也永遠(yuǎn)是你自己。」
我心底一動(dòng)。
她說的沒錯(cuò)。
易容到了大乘,便要放棄本身的容貌,讓所有人過目即忘。
這樣不管變成誰,都不會(huì)讓人有眼熟的感覺。
連我自己,都忘了我本來的樣子。
這么多年無人理解,她卻一語道破。
我鼻子一酸。
「但是,我卻是真的毀了容了。」
她笑著指了指自己的臉:「你可別不要我?!?/p>
我笑出聲,摸摸她的疤痕:
「不嫌棄,你個(gè)笨蛋。
「另外,這種程度的傷也算傷?
「我可是修復(fù)疤痕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