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月將茶水放到一旁。
幾欲開口,卻又不知該如何詢問。
“想說什么?”
他睜開了那雙眼,目光落在憐月身上。
——
“你同她說了什么?”
莊玉妗性格一向剛強(qiáng),能讓其不顧自身,一臉淚水而走,或許…
是拿捏了她最大痛處?
“你知道如何捕蛇嗎?”
憐月不知他為何突然問及,只是下意識地?fù)u了搖頭。
“捕蛇人分得清普通蛇類與毒蛇的區(qū)別,而在抓毒蛇時,便一擊拿捏其七寸之處,讓其再無掙扎之機(jī)。”
“你是說……”
憐月不知為何,總覺得她好似在試圖教會她。
“你覺得莊玉妗為何突然提起你并非完璧之身的事?”
“因為…掌家之權(quán)?”
憐月猶豫片刻。
她與宋無憂和莊玉妗,亦有許久未見。
所以……
能想到的便只有這一件事。
“她莊玉妗嫁入侯府也有三年之久,這三年之間…你可知她有多少次向母親提及想要掌家之權(quán)?!?/p>
就算他一個病弱之身,對此事也頗有耳聞。
“大概…很多次?”
憐月也曾聽聞女佩同貼身嬤嬤議論此事。
可宋老夫人始終不曾松口松手,讓她心生幾番怒意。
“那你又可知母親為何不愿將掌家之權(quán)交由她一個大家出身的小姐,反而是交給你?”
憐月只能想到一點。
“因為我好控制。”
“不。”
她那雙眼似乎想要看透面前的女人的偽裝一般。
“因為你重利?!?/p>
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