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上輩子,許長夏才知道身邊的親人有多重要。
更何況許勁對她很好,實實在在把她當親閨女一樣對待。
十幾年前外公去世之后,許勁一度是家里的頂梁柱,他年輕個子大,身強力壯,在偏僻的鎮(zhèn)里守著老許家的近十畝田地,苦活累活幾乎全是他一個人干。
正是因為如此,在該結(jié)婚的年紀錯過了時機,他今年已經(jīng)三十六了,還沒結(jié)婚。
上輩子,許勁當了一輩子的光棍,五十幾歲那年去世時,許長夏在國外沒來得及趕回來見他最后一面。
整理遺物時,才發(fā)現(xiàn)許勁早就用錄音筆錄下了遺囑,把自己少得可憐的一點兒積蓄,和鄉(xiāng)下鎮(zhèn)里的老房子,都留給了許長夏。
只可惜當時許長夏一頭心思都在備孕上,給許勁辦完后世之后,直接賣了房子和土地,沒幾天就回了美麗國。
許長夏回想起來,心里就覺得愧疚,如今許勁出了事,她害怕上輩子的遺憾這輩子也無法彌補回來。
江耀知道許長夏著急,沒再作聲,一腳油門踩到了底。
很快就到了醫(yī)院。
醫(yī)生給許勁縫好針包扎完,又仔細檢查了下,確定許勁應該沒有顱內(nèi)出血的問題,許長夏才松了口氣。
“真的沒有哪兒不舒服嗎?”許長夏扶著許勁在病床上躺下的同時,又輕聲問了遍。
“真沒有?!痹S勁搖搖頭,咧著一口大白牙笑了起來:“江耀找來了最好的主任給我檢查,這你也不信嗎?”
“不是不信?!痹S長夏擰緊了眉頭。
許勁上輩子去世得早,是因為顱內(nèi)二次出血,他腦子里有一小塊很久以前留下的小血塊。
許長夏現(xiàn)在懷疑,是不是就是這次斗毆留下的后遺癥。
一旁,江耀看著她擔心的樣子,忍不住皺緊了眉。
她自己也受了傷,額頭那擦破了一塊皮,到現(xiàn)在也沒顧得上去處理。
他默不作聲攔下一旁親自給許勁扎針的醫(yī)生,指了下許長夏的額頭。
醫(yī)生隨即會意,拿了碘酒藥棉過來。
“還有她右手手背?!苯粗S長夏的手,低聲道。
蔣以禾今天早上打許長夏時,許長夏用手攔了,手背上有四道血痕,江耀不是沒看到。
剛才許家出事前,他原是打算帶她來一趟醫(yī)院。
江家,許家,竟然沒有一個她的容身之處。
她是他的未婚妻,這些人敢這樣欺辱她,無非是覺得,他江耀不會在乎這場包辦婚姻,不會在乎這個跟他毫無感情基礎的女人。
然而,他會讓他們知道,他們想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