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便是追上打爆了他的本體,其血尸也可代替其復(fù)活。”
李蒼青見到血袍道人逃入金沙縣范圍,也不欲深追,離開了自己的屬地,他便也無此般威勢了。
可出乎李蒼青的預(yù)料,血袍道人剛剛逃入金沙縣范圍,便陡然看見金沙縣內(nèi)升起一道道符箓。
其以玄妙方位布置而成,符箓一一點(diǎn)亮后,竟形成了一道符陣,足足二十四道二品符箓一齊爆發(fā),只見漫天陽雷瞬間將血袍道人淹沒!
“暗蝕沙漠中茍延殘喘的宵小之輩,也敢闖進(jìn)我金沙縣,今日便讓你神魂俱滅!”符陣升起之時,一艘龍首沙舟也已現(xiàn)身。
余秋雨端坐于沙舟上,他身旁的一位陣法師已然全力催動符陣,血袍道人未曾料到金沙縣內(nèi)還有埋伏。
他還未做出反應(yīng),便被陽雷符陣淹沒,肉身當(dāng)即被轟滅,可正如李蒼青所說,他所修的血海尸魔功十分特殊,保命手段極多。
在此前的血海中,仍有一縷血光就此消失,只留下血袍道人陰狠的聲音:“爾等的姓名我皆已記?。 ?/p>
“待我逆天盟強(qiáng)者降臨,定要滅殺爾等九族!不留一絲血脈!”
血袍道人的狠話在天空中回蕩,張清川笑道:“余大人,看來你們余家危險了,他竟要滅了你九族!”
“此人是要?dú)⒌教煨南山缛?,將你余家也滅了??/p>
聽到張清川的調(diào)侃,余秋雨不在意的彈指滅掉剩余的血尸:“逆天盟的宵小之輩便是如此,每天當(dāng)陰溝中的老鼠,卻還想著顛覆仙朝?!?/p>
“滅殺暗蝕三邪的賞金,便由我三人平分如何?”
余秋雨的出現(xiàn),也有些出乎了張清川和李蒼青的預(yù)料,不曾想他也主動湊到此事當(dāng)中,不過他帶著筑基期戰(zhàn)力來,倒是幫了個大忙。
血袍道人雖最終舍棄真身逃得性命,可他定然實(shí)力大損,短時間內(nèi)翻不起什么風(fēng)浪,張清川也不怕此人能卷土重來。
張清川便朝余秋雨笑道:“余大人,我與李大人還要多謝你出手相助,我等平分功勞也是應(yīng)當(dāng)?!?/p>
李蒼青似乎與余秋雨也是熟識,他也朝余秋雨點(diǎn)頭致意:“此次勞煩余大人出手,本官會將此次剿殺暗蝕三邪之事稟告至域城。”
暗蝕三邪畢竟是在赤沙縣搞事情,自是李蒼青這位屬地主官來稟告,他這便已是同意了平分功勞之事。
余秋雨微微頷首,他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正在重新整頓陣型的赤峰寨眾人:“兩位大人,那這赤峰寨的盜匪該如何處理?”
“需要我金沙縣派大軍將其剿滅么?”
余秋雨的金沙縣是赤峰寨眾人前往暗沙縣的必經(jīng)之路,他如此說,金鐵衣立即緊張起來。
他剛才與那通脈境武者對拼都不落下風(fēng),如今其神情卻比面對通脈境武者時更凝重:“我赤峰寨并非盜匪,我等只對流沙商會及其附屬勢力出手!”
“此前赤峰寨周邊劫殺諸多商賈之人便是這逆天盟的賊人,此人偽裝成我的樣貌及手段,劫殺了多隊商賈!”
金鐵衣指向那位通脈境武者的尸體,其已是被燒的渾身焦黑,余秋雨負(fù)手而立:“此人是逆天盟的賊子,自是應(yīng)當(dāng)誅殺。”
“可爾等也不能將各種罪名皆安在此人身上,況且如今死無對證,你又該如何證明此事!”
余秋雨之言,蘇青云和金鐵衣也無甚好理由可解釋,他們此前也只知曉有賊人打著他們的名號作惡,他們抓不住人,又更無證據(jù)可說明此事。
如今隨著這位通脈境武者的隕落,他們就更加無法證明此事,紫宸仙朝的通緝令已發(fā)出,他們便只能背上這口黑鍋了。
除非他們能抓到幕后指使之人,可這又何嘗困難,流沙商會既然請了逆天盟來對付他們,便絕不會留下什么把柄。
逆天盟也不在意此類罪責(zé),落到仙朝手中的逆天盟修士,幾乎都只有死尸。
李蒼青正欲與余秋雨好好談?wù)?,可張清川卻開口道:“余大人,此事我已向赤血王府稟告,此前來的巡域使大人,已同意赦免赤峰寨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