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百朝有些疑惑,不知張清川為何要帶她到此地,這綠洲鎮(zhèn)不是與血沙鎮(zhèn)無甚區(qū)別么?
看到花百朝的神情,張清川便領著她熟門熟路來到一家院落,此時是午休時刻,院子里的一家人正在葡萄架下乘涼吃飯。
見到身穿官服的張清川進來,老農(nóng)張柏林一下子便站起身:“神仙老爺,您來怎的不提前告知老農(nóng),我好提前讓婆娘準備豐盛些!”
張清川幾乎每隔半個月,便會來綠洲鎮(zhèn)逛一逛,他實際上保持一月一次的節(jié)奏巡察各鎮(zhèn),只是血沙鎮(zhèn)、綠洲鎮(zhèn)、沙河鎮(zhèn)等鎮(zhèn)子去的稍微多一些。
他來綠洲鎮(zhèn),幾乎均是在張柏林家吃食,前幾次張柏林又是殺雞又是宰鴨,張清川以后便幾乎皆是突然襲擊了。
張清川擺擺手,示意張柏林和其婆娘不用去加菜,他施施然坐下,還拉著花百朝也坐下:“張伯,我瞧你這日常吃的比往日好了不少嘛,這不是有雞湯么?這菜肴已夠了,我平日在府衙,也只是四菜一湯而已?!?/p>
張柏林早已習慣神仙老爺如此接地氣的態(tài)度,他便看向大兒子:“那便摘些葡萄下來,大人,這是我家新種的葡萄,有大人的白玉掌后,我們便有更多水源可種些水果了?!?/p>
張柏林的大兒子連忙去采摘葡萄,很快便有兩盤洗的干凈水靈靈的紫葡萄被端上桌,張清川便笑道:“張伯,你們家如今的吃食,比三個月前強了不少哇!”
“每日也能吃上不少肉了,你家老二總算可以敞開肚皮吃了?!?/p>
張清川進來時正在悶頭扒飯的張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腦勺,他正在神武堂練武,自是要吃好的。
張柏林便撫須笑道:“神仙老爺,這便要多謝你賜下諸多竹木青牛,我等方能種得了如此多的田地,現(xiàn)如今我家五口男丁便有一百八十畝地,若是以前,我們肯定種不完?!?/p>
“但如今我家買了一架竹木青牛,又租用了鎮(zhèn)上一架竹木青牛,便只需要我和大兒子,就可種完?!?/p>
“像我二兒子便可去神武堂專心習武,我這婆娘和兩個兒媳婦則能辦好家里事,還能做點手工活?!?/p>
“神仙老爺,我家現(xiàn)在可比您來之前滋潤多了,這全都拜您所賜!”
老農(nóng)說的唾沫橫飛,他這還是少說了很多平日里跟周邊農(nóng)戶吹牛的部分,什么我小兒子是武道天才,每日跟著大人修煉,遲早能成為巡檢衛(wèi)統(tǒng)領那樣的老爺。
什么我們家遲早能種上兩百畝地,成為整個綠洲鎮(zhèn)的標桿。
張清川聽出老農(nóng)語氣里的驕傲,他看了一眼花百朝之后,便開口道:“張伯,我聽說你還釀了些酒,那便把你釀的酒都拿出來,我讓我這位好姐姐嘗一嘗咱們暗沙縣的好酒!”
張清川的話,讓張柏林有些手足無措,他看向氣質(zhì)出塵的花百朝,這位仙子可真是長得比他們這些農(nóng)家想象中的仙子還要漂亮,這竟是神仙老爺?shù)摹憬恪?/p>
此等身份的仙子,真會喝他們釀的土酒么?
張柏林結結巴巴解釋道:“神仙老爺……俺們釀的都是農(nóng)家喝的尋常燒酒,不是那種仙釀,味道怕是不符合神仙老爺和這位仙子的口味……”
花百朝倒是看得津津有味,她發(fā)現(xiàn)張清川和這農(nóng)家閑聊時毫無架子,還總是對農(nóng)家的生活了如指掌。
如今聽聞張柏林釀有土酒,她反倒生出興趣:“老伯,我喝仙釀都喝得膩味了,便就是要喝些尋常燒酒,你盡管拿上來便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