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罷松開蕭達的領口,深深地吸了口氣,道:“現(xiàn)在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以往,什么都不要做,現(xiàn)在做得越多,就越惹人懷疑?!?/p>
蕭達沉著臉點頭,“還是世子您考慮得周到?!?/p>
蕭景宴又在書房里面來回踱步了好幾次,好一會兒了才停下腳步,冷聲問,“我爹呢?還沒回來?”
他話音剛落下,書房的門就被人用大力推開了,蕭劍仁走進屋內(nèi)看了蕭達一眼,蕭達識趣地快步走了出去。
蕭劍仁等蕭達把書房的門帶上后,抬手就是一巴掌落在蕭景宴身上,“當初我是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做得太過!如今公主都敢動了!你可知道若是皇上查到我們蕭家頭上,蕭氏一族整個都完了!”
“可那個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燈!”蕭景宴捂著臉,不服氣地看向蕭劍仁,臉色陰沉,“她連自己的丈夫和孩子都可以殺了,我們?nèi)羰潜凰奚?,早就滅門了!”
蕭劍仁雙手死死的捏在一起,“與虎謀皮,當初我怎么就鬼迷心竅聽了你的話,如今好了,那個女人徹底瘋了,我們蕭家也和她綁在一起,根本扯不開!”
“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殺了楚御禮。”蕭景宴的手死死地內(nèi)在一起,眼底閃過一絲狠厲的光芒,“殺了楚御禮,一切就迎刃而解了,皇帝沒了嫡子,楚明暄已經(jīng)廢了,楚巍瀾是個沒用的,剩下那個就能成為我們的傀儡,等那個女人完全控制了皇宮,那我們蕭家在朝堂就可以一手遮天了!”
蕭劍仁原本陰沉的臉緩和了幾分,他深深地看了蕭景宴一眼,眉梢微挑,“若真的那樣,我們蕭家為何不能取而代之?”
蕭劍仁嘴角一勾,“我們蕭家為何要匍匐在一個女人腳下討口?”
“爹,我們手上沒有兵權。”蕭景宴涼涼地睨了蕭劍仁一眼,“那個女人手上至少有十萬兵馬,你覺得我們是她的對手嗎?”
“她竟養(yǎng)了那么多兵馬?”蕭劍仁雙手死死的握住,臉上全是憤恨,“若不是先帝過河拆橋,在你皇祖父幫他對付了那些世族之后就收回了國公府的兵權,如今我們蕭家也不至于這么被動,更不至于與虎謀皮!”
蕭景宴看了蕭劍仁一眼,眉梢微動,“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得去安排,趁著楚御禮還未查出什么的時候,把人給”
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蕭劍仁頷首,“你勸勸她,這些日子正在風口浪尖上,讓她別那么猖狂!”
“她已經(jīng)等不及了,若我再處理不好這次的事情,我們蕭家可能就要成為棄子了。”蕭景宴側首深深地看著蕭劍仁,“她已經(jīng)動了宮中的棋子,已經(jīng)是在給我們警告了?!?/p>
城外。
楚御禮看著一眾護衛(wèi)護著的一頂素轎,目光掃過轎子外面的府徽,他眉梢微挑,往前走了幾步,站在轎子前面朝轎子拱手,“姑姑怎么想起下山了。”
轎子在楚御禮面前停下,一只素手掀開簾子,一個身穿青衣的中年女人從轎中走了出來,看到楚御禮,她那上了年紀依舊柔美婉約的面上露出笑容,“御兒,你怎么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