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利刃入鞘的響聲。
“大家都冷靜!彼羅,你也真是的,你真的相信我是包庇兇犯的那種人嗎?”耶魯巴話剛說完,一旁的空達和波里斯臉色就白了起來。
他們不相信自己忠誠的大隊長會相信這樣離譜的污蔑,將無辜的他們認定為殺害同僚的兇犯!畢竟他們真的沒做這種事情,他們就是想做這種事,也不會去挑比列奧克去動手啊。
他們兩個正要開口爭辯一下,耶魯巴就抬手制止了他們的話:“我知道你們想說什么,我也理解你們此時的心情,但請大家都冷靜一下!或許,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樣,事情并非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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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鋒一轉(zhuǎn):“我了解空達和波里斯兩人,他們聽從我的命令,在我的指揮下不止一次跟可怕的怪物交戰(zhàn)過!大家砍過殺人藤!也曾彼此互相挽起手臂,將陷入泥沼的同伴所拉起!空達,你曾英勇的救出過兩個無故昏迷的同伴,這件事大家是否還記得?”
“是有這事!”有人喃喃自語。
“我記得,因為其中一個就是我!”站在一旁兩不相幫的士兵中,一個人站出來說道。
身材高大,披頭散發(fā)的強壯士兵空達,對著這個站出來的士兵點了點頭,他嘴笨,這時候雖然心里明白,對方能勇敢站出來承擔極大的壓力,但感謝的話語也不知道該怎么張嘴說明。
“至于波里斯,哈,這個年輕人戰(zhàn)斗是有夠英勇的,但本領(lǐng)嘛,我不是嘲諷你,三個你加起來估計也打不過昨晚被殺的別列奧克。那條老狗會把你戲耍致死的?!?/p>
波里斯原本慘白的臉龐因為這句話,而飛快的漲紅起來。他想說些什么來證明自己的本領(lǐng),但這話是大隊長耶魯巴說出口的,的確也是事實,他嘴巴張了張,什么話都沒能說出口。
“所以,事情有沒有可能不是大家現(xiàn)在看到的那樣呢?”上面一通話不是白說的,將空達和波里斯兩人一捧一貶,為的就是讓眾人重新思考兇手不是他們兩人的可能性。
哪怕耶魯巴本人也不知道昨晚死掉的兩人是否真的是兩人殺的。
但,是,或者不是,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人可以被殺,但兇手一定不能是他的親近手下!
真相往往不重要,一個能讓所有人接受的結(jié)果才重要!一個對自己有利的結(jié)果才重要!一個能安撫眾人情緒的結(jié)果才重要。
很多時候,事情的真相真的沒有什么實際意義。
耶魯巴太明白這點了,所以才會在哈特那騎士重傷后,看準對自己有利的時機,立即發(fā)動反叛,將聽命哈特那騎士的士兵外派到長麥村或者更遠的地方。而當時的他滿足了大部分士兵的利益,因此大部分士兵都站在他這邊,或者保持中立,看著他發(fā)動反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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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羅有些猶豫,他其實有被耶魯巴的話給說服不少。他看向身后的其他士兵,這些人也似乎有被說服,知道不能在此將罪定在空達和波里斯兩人身上,于是他開口問道:“那么大隊長閣下,您是否有答案呢?”
眾人的注意力又被這個問題所吸引。
“答案么,或許還真的有呢?!币敯凸首魃衩氐囊恍?,他的這份裝出來的自信,搭配上他那成熟英俊的形象,還是非常讓眾士兵所信服的。
如果此時說這話的是個猥瑣的丑逼,哪怕開口說的是世間真理,估計也會有人懷疑三分。
“都跟我來!剛才我的一個手下給我匯報了一份重要的消息,或許這個消息,能將這個即將點燃的沖突,轉(zhuǎn)向另一個方向呢?!?/p>
“都跟我來!”耶魯巴一揮手,便帶著眾人從空達和波里斯的營帳帳篷前返回,重新來到了被殺的兩個士兵的營帳跟前。士兵們彼此眼神交流,小聲議論紛紛,但空達和波里斯卻一直被牢牢的夾在人群中間,只能被動的隨著人群的移動而移動。
被殺營帳前,這里血腥味因為營帳打開而濃厚異常,讓一些跟被殺士兵關(guān)系較好的士兵心情又變得煩躁不安起來。
而人群中,同樣穿著一身普通士兵盔甲的基爾,則一臉好奇的看著人群中心的耶魯巴,不明白這人到底能看出些什么。他昨晚的布置很粗糙,但基爾明白,有時候就是這樣粗糙的布置與計劃,才往往是最可怕的完美犯罪。
因為這種局面下,事情的真相根本沒人會在意,所有人都沉溺在各自的情緒中,任由激烈的情緒所擺弄,帶領(lǐng)他們向著基爾所需要的方向一路狂奔而去。
殺人的現(xiàn)場,基爾沒有留下更多的痕跡,手法也老練精準,如果有上一世的法醫(yī)在場,估計還能通過被殺之人的傷口來還原出武器的大小長度和鋒利度,甚至通過檢查所有人武器上的殘存血跡,進行DNA比對,從而找到他這個殺人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