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考場出來,所有人就像出籠的鴨子呱呱呱的,不是計劃著畢業(yè)聚會,就是討論休學旅行。
可我站在考場門口半天也不見珺姨,明明考試前還在。
“鄭陽!”珺姨拿著兩瓶飲料滿頭大汗地跑來:
“都考完了嗎?”
我還以為珺姨是買飲料耽誤了,可看珺姨的臉色明顯不對。
“珺姨!是出什么事了嗎?”
“哪有什么事?別瞎琢磨??嫉迷趺礃樱俊?/p>
有事!長這么大,珺姨從來不問我考得怎么樣,因為這方面從來不用珺姨操心。
明顯在岔開話題。
“珺姨!已經(jīng)考完了,沒什么怕影響我心情的,你說,到底怎么回事?”
“沒……”不等珺姨說完,一個中年婦女走了過來。
“你怎么找到這兒了?”
中年婦女根本不理珺姨,直接來到我跟前,看著我的臉:
“像!嘖嘖!簡直一個模子刻的。你就是鄭陽吧?我是你舅媽?!?/p>
(請)
就是一潑婦
“誰?”
我轉(zhuǎn)頭看看珺姨,珺姨揉著太陽穴一臉愁。
上去就把“我舅媽”拉到一旁:
“你怎么回事?不是說了不打擾鄭陽嗎?你們還講不講點信用?”
“楚丫頭?。∧阍趺茨苓@么說話呢?你把鄭陽養(yǎng)大我們感謝你,可你也不能不讓鄭陽認親???”
“你!”珺姨被氣得沒話了,我那個“舅媽”又湊到我身邊:
“你媽叫鄭怡對吧?”
我舅媽還拿出了一張照片,那是一張全家福,我媽的確在里面。
“這個就是你舅舅,也就是我男人?!?/p>
她指的是我媽旁邊的人。
可我舅媽并沒發(fā)現(xiàn)我根本沒看:“直說吧!找我干什么?”
我小時候是回過家的,我媽抱著我,在一個大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