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玉耳朵一動,心也跟著亂跳起來:“這是惠王的意思?”
承慎的話半真半假:“有一半是父王的意思,他想保你一命,可我不想。”
“畢竟你現(xiàn)在對我來說,只有一個利用價值了?!?/p>
“如果你不肯認(rèn)下所有的罪,我憑什么要保你?這對我又有什么好處?”
“反正兩輩子你知道的事,我都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知道?!?/p>
聽到最后一句話,陳曉玉心里咯噔一聲,沒敢跟承慎對視。
這怕是不一定。
陳曉玉忍不住想起最后陳映晚的死因,心里便泛起一絲后怕。
這幾年,承慎想起來了上輩子的大部分記憶,只有陳映晚的死因,他忘記了。
承慎不記得為什么會和陳映晚產(chǎn)生那么大的矛盾,為什么不肯見陳映晚,陳映晚又為何會孤苦伶仃地死在后院。
承慎也曾問過陳曉玉。
陳曉玉只說自己沒見過他們母子,什么也不知道。
但其實,陳曉玉知道。
只是這件事和自己有關(guān),倘若被承慎知道,她當(dāng)天就得被承慎做成人彘送到陳映晚面前賠罪。
她才沒蠢到那個份上。
眼下聽到承慎這些話,心驚膽戰(zhàn)的同時,她也稍稍安心。
至少在不知道陳映晚死因的情況下,承慎應(yīng)當(dāng)不會一心致她于死地的。
就像陳曉玉方才說的那樣,這些年她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再者……她相信惠王是對自己有些感情的,一定不會放任承慎就這么送自己去死。
思量片刻,她決定賭一把。
如果不賭,沒有承慎的認(rèn)可,惠王再喜歡她恐怕也不一定會娶她。
但若賭贏了……她不僅能當(dāng)上惠王妃,還是一品誥命夫人。
想到這兒,陳曉玉果斷地點了點頭:“你說要我怎么辦。”
承慎了然地笑了一下:“很簡單,殿試當(dāng)天,我會送你去陸府。”
“你只需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攬到自己身上,想辦法拖延時間?!?/p>
“我當(dāng)天一定會替你求個誥命,然后去陸府接你。”
“好……我答應(yīng)你?!?/p>
承慎將解藥遞了過去,陳曉玉雙手接過來,心里暗暗松了口氣。
應(yīng)該……沒問題吧?
幾日后的復(fù)試結(jié)束,陳映晚帶著佑景去見了一次陸林和喬玨蘭。
碰巧陸殷辭也在跟兩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