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娘你再給俺們二十塊錢,俺們?nèi)プ€(gè)招待所,明天一早也就買車票回去了。”她說著又朝李大媽伸出了手。
李大媽簡直要?dú)馔卵恕?/p>
可兩百都給了,二十還能賴著不給么!
沒辦法,她抖抖索索的又割了二十塊的肉出來。
這下李兒媳才算是滿意了。
至于便宜了一百塊錢?急啥,不能為了蛋就宰了老母雞的道理,她還是懂的。
就先讓老不死的留下唄,他們過兩個(gè)月再來。
這么想著,李兒媳笑嘻嘻的跟李大媽和池家人告了別,又問了問招待所的位置,才穿了襪子和鞋,往外走去。
從始至終,李兒子就說了不到五句話,至于黑子和卷毛,則是一句話都沒說。
四人走出去的下一瞬,李大媽就飛快關(guān)了院門扣好,整個(gè)人跟虛脫般,差點(diǎn)兒一屁股坐去地上。
她的錢,她存的棺材本,嗚嗚嗚,兩百二呀,就這么沒了。
池早這個(gè)癲婆,她、她……
她了半天,李大媽卻一個(gè)字都沒敢罵出來,哪怕是在心里。
“還賴著干啥,趕緊去把客廳收拾了,弄不干凈,你今晚就別睡!”許琴尖聲催促。
要是往常,李大媽還敢嘰歪兩句,這會(huì)兒屁都沒敢放,低眉順眼的立刻跑去收拾了。
不行,眼下絕對不能讓池老王八和許老破鞋把她攆走,絕對不行!
等著,等她緩兩天的。
緩好了她立刻出去打聽誰家還要保姆,就那白眼狼兩口子,保準(zhǔn)要不了兩個(gè)月還來,這池家是絕壁不能待下去了。
這邊,李大媽邊干活邊盤算著。
另一邊,李兒媳四人出了池家,黑子在卷毛的示意下,有意帶著四人往人多的地方走。
然后就聽到了有人議論池早斷親的事兒。
黑子于是立刻搭了話,“池早?這個(gè)姓,是池科長家的閨女?”
“不是,他家丫頭不是叫池珍珍嗎?啥時(shí)候改名兒叫池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