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下班后,王建軍就陪著池早一起去了派出所。
因?yàn)槌劐\年的口供更關(guān)鍵,所以公安同志安排他先跟池早見面。
“池早,是不是你舉報的我?”房門被推開,池早出現(xiàn)的第一時間,池錦年就大喊著問。
池早瞥了他一眼,也沒猶豫,痛快的點(diǎn)頭,“對,是我,怎么了?”
“你還問我怎么了?你還好意思問我怎么了?”聽到池早肯定的話,池錦年氣到臉色紫紅。
“我可是你親爹,你怎么能這么做,怎么能這么對我!”他嘶吼,仿佛池早真做了什么對不起他的,畜生不如的事情。
池早笑了笑,一點(diǎn)兒不受影響的拉開凳子坐下。
“我為什么不能那么做?我可是我?guī)煾负腿婚L輩教養(yǎng)長大的,被表揚(yáng)上過報紙的優(yōu)秀青年。我大義滅親,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嗎?”
“可我是你親爹!”池錦年還是無法接受。
“你知不知道,就因?yàn)槟?,我可能會被判死刑,會被槍斃的!你這是弒父,是要天打雷劈的!”
池早嗤笑一聲,“你貪污了那么多錢都沒有天打雷劈,我是在做有利廠子和國家的事,我為什么會天打雷劈?”
“至于被槍斃?”池早頓了下,“可惜我就不是公安也不是軍人,沒有那個資格。不然我肯定打報告申請,申請親手?jǐn)懒四??!?/p>
那么多的錢啊,要是用來更新廠子的設(shè)備,擴(kuò)大生產(chǎn),不就能提供更多的工作崗位了?
哪怕不擴(kuò)大生產(chǎn),直接發(fā)給工人,是不是有些人家就不會餓得喝涼水哄肚子,是不是就不會生病沒錢看大夫?
這些都不提,更重要的是,如果沒有他們貪污那么多錢,幾年后紡織廠是不是就不會效益不好面臨倒閉,是不是就不會有那么多人沒了工作,連日子都過不下去?
想到這些,池早臉上笑容收斂。
“池錦年,你不是已經(jīng)知道我會雕刻小木球,知道我不缺錢了嗎?那你猜,我既然有錢,還那么厭惡你們,卻為什么沒有一早就搬走?卻非要看著你們惡心的嘴臉,留在池家呢?”
看著池錦年聞言越發(fā)難看的臉色,池早面色更冷,“就是你想的那樣。從你們磕絆都沒打,就給程珍珍交了三千罰款開始,我就懷疑你們了?!?/p>
“而我之所以留下,就是為了找到證據(jù)。”
“記得我借口要住二樓的房間,翻你的書房嗎?就是為了找證據(jù)。”
“記得你們?nèi)ノ鞑蛷d給程珍珍和許琴過生日那天嗎?就是那天,我發(fā)現(xiàn)了矮柜里的匣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