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傳來“咚咚咚”的聲音,聽著就用了大力氣。
是許琴,因為被拷在凳子上,她跪不下去,便用頭一下下砸在桌子上。
池硯輝沒有對不起她嗎?
池早滿臉嘲諷。
她是他的親妹妹,只那樣的態(tài)度就說明了一切,還要怎么樣才叫對不起?
何況還有上輩子的一幕幕。
讓她幫池硯輝一把?做夢比較快!
“哐”,審訊室的門關(guān)上,哭喊的聲音變得模糊起來。
“哥,走吧,回去了?!背卦缃辛送踅ㄜ娨宦?。
王建軍此刻臉上卻沒了先前看熱鬧的表情。
他看著池早,突然就覺得很是心酸。
親生父母啊,都這種時候了,一個咒罵她,一個雖然最后哭求認錯了,可最終目的卻還是為了大兒子。
他真是有些不明白,世上怎么就會有這樣的人。
“反正已經(jīng)晚了,走,哥請你到國營飯店吃飯去,完事兒給尤老也買一份帶回去?!?/p>
“至于弈哥,不管他,讓他餓肚子,咋樣?”王建軍伸手揉了把池早的頭,故意用了氣力。
“吃飯就吃飯,哥你別弄我頭發(fā)??!”池早生氣的說。
昏黃的燈照亮了派出所老舊的走廊,將兄妹倆的影子拉得長長的。
兩扇緊閉的門后,有關(guān)池家的噩夢,結(jié)束了。
許琴在池早離開后的下一秒,就哭喊著把自己知道的交代了。
但她并沒有參與其中,知道的實在有限,最終只確定了她的包庇罪。
說完了自己知道的,她就不??耷?,哭求公安能看在她交代了的份上,讓紡織廠不要辭退池硯輝。
池錦年稍慢一點兒。
池早走后,他抱頭痛哭了一通,就直愣愣的坐在凳子上,不動也不說話。
公安于是把池早說的,池硯輝的處境又跟他轉(zhuǎn)述了一遍,池錦年嗚咽一聲,臉上表情變來變?nèi)?,明顯在掙扎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