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遠山眼中寒光一閃,手杖重重頓地,“放肆!”
溫梨這會兒已經(jīng)完全豁出去了,“怎么就是放肆了?我說的是實話,你到底把我的裴琰藏哪兒了?”
“離家5天,一點消息都沒有,您還不顧他的意愿給他找什么聯(lián)姻對象!您應該知道,我們倆已經(jīng)領了結(jié)婚證,已經(jīng)是法律保護的夫妻關系了?!?/p>
裴遠山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我們裴家從來不認那些子虛烏有的東西,結(jié)婚證不過是一紙憑證罷了?!?/p>
“小丫頭,我看你也是個膽大的,我挺欣賞你的,咱們做個交易如何?”
交易?
老爺子會跟她做交易。
就算她同意,怕是也會把她吃的連渣渣都不剩。
但她也沒有輕舉妄動,哪怕是拖延一點時間也沒關系,這里的動靜太大了,要是被樓上的裴琰看到,他會想盡辦法往她這兒來的,“您倒是說說是什么交易?”
“我可以答應今天讓你把裴琰帶走,也承認你是他法律意義上的妻子……”
溫梨總覺得接下來他要說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好話,“您的條件呢?”
她已經(jīng)很耐心了……
要是那點耐心都耗盡了,她也保不準自己會做什么事情。
裴遠山嘴角浮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意,目光如刀般審視著溫梨,“你倒是個聰明人。條件很簡單,夏知晴必須是裴琰名義上的太太,裴家與夏家聯(lián)姻不能更改?!?/p>
溫梨的瞳孔驟然收縮,握槍的手不自覺地收緊。
“名義上的?”她冷笑一聲,“老爺子打的好算盤?!?/p>
裴遠山不緊不慢地繼續(xù)道,“和夏家的聯(lián)姻必須完成,而且——”他刻意停頓,“一年之內(nèi),必須生下繼承人?!?/p>
這句話像一記重錘砸在溫梨心上。她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在瞬間凝固,耳邊嗡嗡作響。
“您是在跟我開玩笑嗎?”她的聲音冷得像冰,“讓我的丈夫和別人生孩子?”
裴遠山微微前傾身體,聲音壓低卻充滿威懾,“小丫頭,你要明白,這是我能給的最大讓步。裴琰可以繼續(xù)和你在一起,但裴家的血脈必須延續(xù)?!?/p>
溫梨突然笑了,那笑容讓在場所有人都感到一陣寒意,“您知道這是重婚罪嗎?”
“重婚罪?”他輕輕的念著這幾句話,嘴角的笑意卻不自覺的放大了許多,“以我們裴家的能力,這都是小事兒。”
“那你憑什么會覺得我會愿意委屈自己和別的女人共用一個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