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釘子將皮子展開固定牢靠后,他心中仍不放心,便又找來五色布條將之捆扎緊實。
等一切就緒,徐青點燃案臺上的青燈,深深吸上一口靈香提神,確認門窗全部關(guān)好后,方才取出狼毫筆,以自身僵血為墨,在皮子內(nèi)部仔細勾勒尸影陰符。
總共三十六道尸影陰符,他每刻上一道,案臺上被尸釘固定的皮子就會抽搐跳動片刻,像極了剛被宰殺時,新鮮切割的牛肉。
當徐青仿佛刺青師一般,刻畫到第二十七道陰符時,案板上的‘牛肉’已然開始躁狂,無數(shù)毛發(fā)開始從皮子背面瘋狂生長,繼而往整張皮子的邊緣冒頭攀爬,似是想要找到可以寄生的嶄新軀殼。
不過他早已在皮子邊緣圈滿了蠟燭,那些蠕動的毛發(fā)觸碰到熱氣,便像受驚的蝸牛,迅速收縮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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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深更,仵工鋪里燈火搖曳,陰冷扭曲的野獸叫聲被沙沙的血符畫筆封禁在抽搐跳動的獸皮之內(nèi),年輕的趕尸匠時而像是裁縫鋪里的老裁縫,時而又像畫坊里的老畫匠,但他更像皮影戲里舞動刀槍劍戟的皮影大師,能用精巧的雙手操縱一切復雜線條。
無數(shù)符文勾勒完成,整張皮子此時也被符筆分割成十一個區(qū)域,正好對應人的五臟六腑。
等到天光大亮,他拔掉所有尸釘,那張滿是褶皺的老混子皮便靜靜的躺在案板上,完全像個新婚夜被折騰一宿的小娘子,再沒丁點兒脾氣。
此時案臺上除了散落的釘錘符筆,便到處都是各類材料殘余,徐青以血做墨,鏖戰(zhàn)一夜,此時的他頭重腳輕,實在懶得收拾殘局。
打開鋪門,錘腰來到紙扎鋪前,剛睡醒的吳耀興哆嗦著膀子探出半拉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