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輕笑道:“這些若還不能說明什么,那關門村關花婆收養(yǎng)的兩只彪虎,又為何一個至善,一個至惡?”
左子雄眉頭緊皺,他總覺得徐青講的高家公子和帶他進入陰河古道的五影道人有些相像。
那五影道人身旁就有個與之一般模樣,卻如同行尸走肉的古怪道人。
“你說的這些可都是真事?”
徐青點頭:“皆是我親眼見聞,無一是假。”
見左子雄皺眉苦思,徐青笑道:“左將軍不必過于困擾,此無非是人畜改常,正如花有逆時發(fā),水有高處流,實是世事無常,非綱常法理所能預料?!?/p>
“。”
左子雄啞口無言。
合著對方說這么一大圈,就是為了反駁他說的這一句話!
綱常法理
左子雄頭一次露出迷茫神情。
當今圣上做的事,連街頭的老百姓都有所聽聞,他一個神機營的將領,時常接觸宮廷秘辛,又怎會真的沒有聽聞
半晌,左子雄言道:“徐兄言語,倒是讓某想起來一樁舊事,早年我之兄長同在京營任職。
兄長能力遠勝于我,然卻英年早逝,只留下嫂嫂一人在家中守寡?!?/p>
“嫂嫂高潔,二十年守節(jié)未曾傳過任何流言蜚語,但卻在年過五十時,忽與人私通,最終死于產(chǎn)難。”
“此改常之奇,卻是與牲畜無異?!?/p>
聽到左子雄改口,徐青終于松了口氣,他嘆道:“左將軍能明白就好,既然如此,將軍更應該早些離開陰河,尋個良家女子,為左家留下后嗣,也總好過在人畜改常的朝堂上被人利用的好。”
然而,就在徐青認為事情有所轉機的時候,左子雄的眼神卻反而變得比之前更加堅毅。
“徐兄說的在理,某也明白!但朝廷里的恩怨,不是我一介武夫所能干預,通常都是非不分,真相不白,我只是奉命行事。”
“而這,便是為將者的職責!”
“。”
徐青緊握的拳頭松了又緊,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想要揍一個人。
哪怕是拿走他夢中情棍的趙中河都不曾讓他如此惱火。
合著他說了這么半天,凈對牛彈琴去了!
徐青忍了又忍,當想起八旗元帥那誘人的身子骨后,他終于還是忍不下去了。
我管你這的那的!
你的命是我救的,我憑什么要聽你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