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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朱溫叛變（第3頁）
這個名字在齒間滾動，帶著不易察覺的玩味。
王彥章清理著繳獲的糧草，抬頭看了眼朱溫。
“將軍打算如何處置這些俘虜？”
朱溫將半塊硬餅塞進(jìn)嘴里，咀嚼的動作忽然停住。
“留一個活口。”
寒風(fēng)卷著雪沫掠過驛站的破窗。
被留下的年輕文書縮在墻角，牙齒打顫的聲音清晰可聞。
朱溫蹲在他面前，抽出腰間的匕首。
寒光在對方瞳孔里映出驚恐的弧度。
“替我?guī)Х庑沤o李節(jié)度使?！?/p>
文書連連點頭，額頭磕在冰冷的地面。
王彥章在一旁研墨，看著朱溫寫下幾行字。
墨跡在粗糙的麻紙上暈開，像極了戰(zhàn)場上凝固的血。
“告訴他，我朱溫愿以陳州戰(zhàn)局為禮，投效大唐?！?/p>
這句話出口時，王彥章握筆的手猛地一顫。
墨滴落在案幾上，迅速洇成深色的云。
“將軍”
朱溫抬手打斷他的話，眼神銳利如鷹。
“你跟隨我多少年了？”
王彥章低頭：“自黃巢起義時便追隨將軍?！?/p>
“那你該知道，我從不做虧本的買賣。”
朱溫將密信折成細(xì)條，塞進(jìn)文書的發(fā)髻。
“若李節(jié)度使愿接納，便在汴州城頭掛起青旗?！?/p>
文書被松綁時，腿軟得幾乎站不住。
朱溫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卻重得像塊石頭。
“記住，我的耐心有限。”
望著文書踉蹌遠(yuǎn)去的背影，王彥章終于忍不住開口。
“我們真要背棄黃王？”
朱溫轉(zhuǎn)身望向陳州方向，那里隱約傳來廝殺聲。
“黃王？他現(xiàn)在自身難保?！?/p>
北風(fēng)掀起他破舊的號衣，露出腰間磨得發(fā)亮的玉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