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水到渠成,也渾然天成。
云雨過后,一股奇異的能量突然從她體內(nèi)涌入我的經(jīng)脈,像條溫潤的玉石溪流,裹挾著淡淡的冰意,直奔丹田而去。
那能量帶著點和田玉的綿密,又裹著她獨有的清冷,撞得丹田猛地一震,仿佛有冰晶在經(jīng)脈里簌簌碎裂。
《逆天寶典》自行運轉(zhuǎn)起來,丹田內(nèi)的液體真氣瘋狂翻涌,原本一個水桶大小的空間,竟像被吹脹的琉璃盞般擴(kuò)張——一倍,兩倍,三倍……直到漲到六個水桶那么大才停下,壁障泛著淡淡的金光,比從前堅固了數(shù)倍,像裹了層金箔的玉璧。
財戒里的靈氣如決堤的洪水般涌來,在丹田中凝結(jié)成晶瑩的液珠,噼里啪啦地落下,像場初春的雨。
液珠越積越多,漸漸淹沒了丹田的大半空間,卻終究差了一個水盆的空隙,沒能徹底填滿,像滿月前的最后一夕。
“還差一點……”我感受著體內(nèi)的力量,速度、反應(yīng)、真氣濃度都比之前強(qiáng)了一倍有余——這是實打?qū)嵉乃熬持衅冢?/p>
葉冰清軟綿綿地依偎在我懷里,指尖在我胸口畫著圈,聲音慵懶如貓,帶著剛睡醒的沙?。骸霸趺戳耍磕樕止值??!?/p>
“沒事?!蔽椅橇宋撬陌l(fā)頂,感受著丹田內(nèi)未填滿的空隙,心里燃起更烈的火,“明天去賭石場,得多收點料子。”
她抬起頭,指尖輕輕掐了把我的腰:“王豪先生,你該不會是想靠賭石發(fā)家,然后娶我吧?”
“不止?!蔽覔砭o她,蘭花香從她發(fā)間漫出來,鉆進(jìn)我的鼻腔,甜得讓人心頭發(fā)顫,“還要讓你做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p>
她笑著捶了我一下,卻把臉埋得更深,呼吸溫?zé)岬貫⒃谖倚乜?,像只貪戀溫暖的小獸。
窗外的桂花樹還在落瓣,月光淌過床沿,像層薄紗,蓋住了相擁的兩人,也蓋住了滿室的旖旎與桂香。
我知道,這平靜只是暫時的。
白振南的鷹隼眼,劉青山的毒心,廖成藏在暗處的算計,還有那座神秘的寶庫……都在等著我去應(yīng)對。但此刻,我只想抱著懷里的人,聞著屬于她的芳香,做個貪享溫柔的俗人。
畢竟,這樣的夜晚,太難得。
晨曦漫過窗簾,葉冰清還陷在錦被里,長發(fā)散在枕頭上,像潑了墨的綢緞,發(fā)梢纏著幾縷晨光。
她抬手想攏被子,指尖剛觸到被角就軟了下去,臉頰泛起薄紅,帶著點嗔怪:“渾身都酸……”
我坐在床邊,指尖拂過她汗?jié)竦念~發(fā),那片肌膚燙得像暖玉:“我有辦法讓你修行。你就不會這么體弱了!”
她掀起含情的眼哞看我,睫毛上還沾著細(xì)碎的光:“別哄我了,我哪有修行的天賦?以前試過好多次,連靈氣都吸不進(jìn)來,像塊木頭。”
“那是因為功法不對。”我握住她的手,掌心相貼時,能感覺到她脈搏的輕跳,“你試試這個?!?/p>
逆天寶典的口訣在她耳邊響起,像清泉流過石澗,帶著玉石相擊的清越。
她起初還半信半疑,依著口訣調(diào)整呼吸,忽然“呀”了一聲,眼睛亮得驚人,像藏了兩汪秋水:“有……有東西鉆進(jìn)身體里了!涼涼的,像溪水漫過腳腕!”
我笑著點頭,看著她小腹處漸漸凝起淡淡的白氣,像清晨湖面的薄霧——那應(yīng)該是寒冰玉體被激活的征兆。
陽光穿過窗欞,落在她臉上,把她眼底的驚喜照得愈發(fā)清晰,像終于找到了屬于自己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