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線探進(jìn)去,里面是高冰種正陽綠,雖然只有兩個拳頭大,但色澤均勻得像染過的,沒有一絲雜質(zhì),水頭足得能透光。
最后,在一堆廢料底下,我翻出塊排球大的原石,表皮布滿裂紋,像凍裂的河,看似廢了,實則裂縫沒深入玉肉,內(nèi)里藏著的高冰種紫羅蘭,紫得像熟透的葡萄,還泛著點粉,是難得的“春帶彩”。
“就這三塊吧?!蔽彝浦囎叱鰝}庫,剛好一個小時。
葉鴻生的目光像探照燈似的掃過三塊原石,尤其是最后那塊帶裂的,嘴角勾起抹嗤笑,聲音里帶著不屑:“你小子眼神不好使吧?這種滿身裂紋的廢料也能挑出來?怕是急瘋了想蒙混過關(guān)!”
葉明遠(yuǎn)捻著撿回來的佛珠,慢悠悠地開口:“家主,讓他切切看便是,也好讓他死心,省得總惦記著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解石機(jī)被小廝推到院子中央,砂輪在晨光里閃著冷光。
葉冰清緊張地攥著我的手,掌心的汗把我的西裝袖口都濡濕了點。
第一塊被切開,砂輪濺起的火星還沒落地,那抹綠就猛地竄了出來,綠得能映出人影,連院角的青苔都被染成碧色,陽光在這綠光面前都失了色。
葉明輝手里的茶碗“當(dāng)啷”掉在青石板上,茶水潑成一灘碎銀,他張著嘴,半天擠出句:“廢料里面切出塊玻璃種正陽綠?”
聲音都在發(fā)顫,像被凍著了。
第二塊高冰種正陽綠解出來時,雖然個頭小了點,但色澤濃郁得像化不開的墨,沒有一絲雜質(zhì),水頭足得能透過光看見對面的墻。
葉家長老們的呼吸都放輕了,有人悄悄掐了把自己的大腿,像是怕在做夢——這等成色,估價至少5000萬。
第三塊帶裂紋的原石被切開,那抹濃郁的紫色猛地撞進(jìn)眼里,像打翻了紫顏料,還泛著點淡淡的粉,是罕見的高冰種滿色紫羅蘭。
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氣,呼吸急促得像拉風(fēng)箱,臉上的震撼像被刻上去的。
“天啊,高冰種紫羅蘭……滿色……還是春帶彩……”葉鴻生盯著那塊翡翠,聲音發(fā)顫,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衣襟的平安扣,“三塊總價值……至少5億……簡直是神了!”
“這賭石能力似乎真不亞于張揚(yáng)啊。太牛逼了。”
“怪不得大小姐看上他了,這眼光,這本事,怕是騰沖找不出第二個了!”
“咱們?nèi)~家要走大運(yùn)了……”
其余長老也都滿臉歡喜,看我的眼神像在看搖錢樹,熱絡(luò)得能燙到人。
我把玩三塊翡翠,指尖撫過冰涼的玉面,暗暗吸收著里面的濃郁靈氣,丹田的真氣又漲了漲。才抬起頭,淡淡地問:“伯父,現(xiàn)在可以認(rèn)我這個女婿了嗎?”
“好好對我女兒,不然我饒不了你?!?/p>
葉鴻生努力板著臉,聲音惡狠狠的,但眼里的興奮激動和歡喜,是怎么也掩飾不住,連眼角的皺紋都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