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吟吟地介紹道:“這年輕人名叫張揚,鑒寶撿漏的天才……這位是翡翠閣老板喬山水,在這行摸爬滾打幾十年,看東西那叫一個準,圈子里誰提起喬老,都得豎起大拇指?!?/p>
“喬老你好,上次我賣了一個玉佩給你,你還記得吧?!蔽夜Ь吹匦辛藗€禮,腰背挺得筆直,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局促,但掌心還是悄悄冒出了汗。
喬山水捻著山羊胡,渾濁的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蒼老的面龐擠出一絲笑意,臉上的皺紋如同老樹的年輪般深刻:“我當然記得,也就大前天的事兒吧,那玉佩我很喜歡,趙一刀的作品嘛?!?/p>
趙老又指著那位氣質(zhì)儒雅的中年人,介紹道:“這是蘇文遠,國內(nèi)頂尖的古董商,在拍賣界人脈極廣,經(jīng)手過無數(shù)價值巨大的藏品。上個月剛在蘇富比拍下了一件宋代汝窯筆洗,轟動一時,那筆洗的釉色,簡直能把人魂兒勾走?!?/p>
“蘇老板你好?!蔽以俅喂Ь吹貑柡?,心里暗自咋舌,這樣的人物若不是趙老爺子引薦,自己再努力三年,也未必有資格認識。
蘇文遠推了推金絲眼鏡,目光透過鏡片打量著我,那眼神仿佛能看穿我的內(nèi)心:“聽說你從書櫥木板夾層找出銀票,很不錯……”
他的語氣平淡,卻讓我莫名有些緊張,感覺自己就像被放在顯微鏡下觀察的標本。
趙老爺子最后指向那位氣宇不凡的年輕人:“這是孫永軍,孫氏集團的繼承人。博學(xué)多才,喜歡收藏,也喜歡撿漏,可惜經(jīng)常打眼。上個月買元青花,結(jié)果是贗品,又賠了幾百萬,不過年輕人嘛,交點學(xué)費正常?!?/p>
“軍哥你好,對你久聞大名?!?/p>
我暗暗倒抽一口涼氣,孫氏集團可是中海最牛的家族企業(yè),涉足房地產(chǎn)、金融、醫(yī)藥、游戲等多個領(lǐng)域,市值幾千億。
孫永軍微微點頭,神色冷淡:“你好?!?/p>
他端起茶盞輕抿,姿態(tài)優(yōu)雅,卻透著一股疏離感。
茶盞中的茶水泛起細微的漣漪,又緩緩歸于平靜。
我心里清楚,地位上的差距擺在這里,他這樣的態(tài)度再正常不過。想要得到別人的尊重,終究要靠自己的實力。
所以,我也沒什么不高興。
更沒傷自尊。
“今天叫你來,是因為我們都對你的銀票感興趣。你先拿出來讓大家欣賞一下……”趙老爺子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期待,仿佛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看到那些銀票。
“我已經(jīng)和您孫女趙奕彤換了一張銀票,只剩下九張了……”我一邊說,一邊從包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九張銀票,整齊地擺放在茶幾上。
這些銀票經(jīng)過財戒滋養(yǎng),品相越發(fā)完美,紙張潔白如新,上面的字跡清晰有力,在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仿佛自帶一層光暈。
“品相太好了,簡直就是完美……”
眾人紛紛圍攏過來,眼神中滿是喜愛和驚嘆。
趙奕彤從三樓走下來看熱鬧,她穿著一身黑色修身連衣裙,頸間的鉆石項鏈隨著步伐閃爍,如同夜空中的繁星。
“我已經(jīng)有了一張?!彼凉M臉得意之色,在一旁的沙發(fā)上坐下,雙腿優(yōu)雅地交疊在一起。
“四張50兩的,我們一人一張,五張30兩的,我們還是一人一張。剩下一張,張揚你自己收藏吧。
我們也不占你便宜,愿意用對等的寶物和你交換。所以,今天其實就是趙老舉辦的一個藏友互換寶物的交流會?!眴汤蠣斪臃畔裸y票,眼眸中閃過一絲狡黠。
孫永軍擔(dān)心我拒絕,補充道:“張揚你別急著拒絕,先喝茶,好好地考慮一下,你有這么多張銀票沒必要,收藏一張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