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們說回純陽之物,這到底是什么東西,怎么就不好找呢?”她拄著下巴,一臉求知若渴地望著翠花。
翠花有些難以啟齒,頓了頓后還是小聲道:
“奴婢以前沒進(jìn)宮時聽神婆說過,純陽之物是邪祟的克星,但純陽之物并不只指一樣?xùn)|西,而是一個統(tǒng)稱,民間有許多東西其實都能勉強(qiáng)算進(jìn)去。”
隋憐來了興致,翠花說的這些是雍朝的民俗知識,她穿越之前就是學(xué)民俗的,對這類知識本就感興趣。
“譬如說公雞血,就能算作純陽之物。但公雞血的陽氣不夠充足,只能對付低等的邪祟?!?/p>
更高級的純陽之物就不那么好尋到了。有些方士會制作一些精美的法器供達(dá)官貴人們護(hù)宅,但那些東西的法力也有限,算不得真正的純陽。”
說到這兒,翠花的神色又透出化不開的陰郁:
“后宮到處掛滿了上等的法器,可這宮里頭的妖魔邪祟還少嗎?”
“我們這些宮女被折磨慘死的時候,檐上就掛著一盞七彩琉璃燈,上面的每一層都刻著辟邪的符咒,可珍貴嬪和陶杳這兩個罪孽滔天的邪祟,不照樣活得好好的?”
隋憐陷入了沉思,翠花說得對,要想對付陶杳這種級別的邪祟,只用這種唾手可得的“純陽之物”肯定沒用。
“你幫我好好想想,是否有什么東西稱得上至純至陽,就算不是這后宮里有的東西也行?!?/p>
翠花看了隋憐一會兒,小聲道:
“小主,其實還有一種純陽之物,比那些方士做的法器有用。您聽過童子尿吧,民間也拿這個來辟邪,但比童子尿更管用的是童子本身——”
翠花的鬼臉都紅得像個熟透的蘋果,她不好意思說下去了,眼巴巴地看著隋憐:
“可小主您也知道,咱們這是在后宮,這里只有陛下這一個男人,還有一群去了勢的公公,路邊連只公貓都沒有,哪來的什么童子?”
“更別說這童子也是有講究的,不是所有未經(jīng)人事的男子都能辟邪。奴婢聽人說,這童子最好是入了道門有功力在身,修為越深陽氣也就越重,才能克得住那些真正陰邪的邪祟?!?/p>
隋憐聽后腦殼也一抽一抽的疼,原來純陽之物指的是這個,這是要她去找個有深厚法力的處男去對付陶杳啊。
這讓她上哪兒找去,怕是她踏破鐵鞋也無覓處!
瞧見自家小主愁眉苦臉的,翠花飄動著安慰她道,“小主您別灰心,奴婢想到個法子?!?/p>
隋憐聞言只是微微抬眸,躲在暗處的君長玨卻豎起了耳朵。
他心生警惕,這鬼丫頭是想到什么鬼主意了,難不成他是處男的事沒藏住被她給知道了?
但這絕不可能,他的魅術(shù)若是連一個孤魂野鬼也能破了,那他君長玨在三界也不用混了,直接回青丘養(yǎng)老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