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釉看她的表情怕她誤會了什么,趕緊如實(shí)道:
“陛下早就不在皇后娘娘的寢殿了,他此時(shí)正在凈房之中解手?!?/p>
隋憐:“……”
她身后的墨漪嘴角微揚(yáng)。
鏡靈這個(gè)膽大包天的蠢東西,連他家隋娘娘做的東西都敢品嘗,他敬它是條漢子。
隋憐被白蕖帶去更衣,待她換好衣裳后,仍然沒看見“君長玨”。
白釉苦著臉解釋道,“陛下在凈房怕是要多待上一會兒了,還請娘娘先回清寧宮歇息?!?/p>
隋憐望著身后被貼滿符紙的正殿,頓了頓問,“那陛下可說過,今夜過后他打算如何處置鳳儀宮?”
白釉的臉更苦了,陛下沒發(fā)話,他哪里敢自作主張回答這個(gè)問題呢?
他偷偷瞄向某個(gè)站在隋憐身后的人,見對方低著頭裝聾作啞,他只好硬著頭皮道,“陛下進(jìn)凈房時(shí)太過匆忙,奴才沒來得及問他。”
隋憐蹙起了秀眉,沉默了片刻后道,“好,那本宮就在這里等他出來。”
白釉瞬間就慌了,就憑皎嬪娘娘的聰明才智,她若是當(dāng)真執(zhí)意等到凈房里那位出來,她只要隨便一問話,鏡靈那不靠譜的家伙怕是就要漏出馬腳。
到時(shí)候娘娘發(fā)覺了此陛下非彼陛下,他該怎么向陛下交代?
“娘娘,這夜黑風(fēng)大的,鳳儀宮里又都是污濁之物,著實(shí)晦氣得很。”
白釉扯出笑容,絞盡腦汁地勸說道,“您就回去吧,可別讓陛下?lián)牧??!?/p>
隋憐心道,怎么著,她站在這兒是會讓君長玨拉不出屎嗎?
君長玨把她拽上了這戲臺子,事先沒向她透露任何風(fēng)聲,事后又對她避而不見,這就有些不厚道了。
隋憐眼里冷沉,嘴角卻噙起了溫柔的笑意,“既如此,本宮就不留下打擾各位的雅興了?!?/p>
說罷,她優(yōu)雅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墨漪見狀立即抬腳跟上,快走出宮門時(shí)倒是回了一次頭,眸色晦暗不明地瞥了白釉一眼。
白釉心里一毛,狐貍尾巴都露出來了。
白蕖走到他身邊,小聲道,“陛下今夜可真奇怪,明明是他請我家娘娘來的鳳儀宮,娘娘還因此險(xiǎn)些遭了皇后的暗算,怎么這會子陛下連面都不露一下,就讓哥哥你來搪塞娘娘?”
她面露嫌棄地瞪著白釉,“哥你也是夠笨的,找什么借口不好,居然謊稱陛下在上凈房,你怎么不直接對娘娘說陛下在屙屎呢?真是粗俗又荒唐!”
白釉的臉色更凄苦了,一臉麻木,“我沒有找借口,陛下真在屙屎,不信你去凈房看一眼?!?/p>
白蕖的眼睛都快瞪出來了,臨走前還用看瘋子的眼神看著自己親哥,語氣中含著隱隱的關(guān)切,“哥,等你手邊事情忙完,多來清寧宮坐一坐。我家娘娘身上有神力,你多沾她的邊,能驅(qū)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