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憐停下了腳步,低聲問正要敲門的鄭伯,“老伯,后院里沒人住嗎?”
鄭伯的身子猛地一頓,他正想隨口敷衍過去,卻感到身后的老婦把手放在了他的肩頭。
“姑姑,您這是……”
他老臉一紅還沒說完話,肩上就被貼了一道符紙。
隋憐收回了手,看著那符紙?jiān)谒珙^無風(fēng)自燃化為煙灰。
這是她在出宮前托祁麟夜給她畫的符咒,雖說祁麟夜的法力尚未恢復(fù),但用來對(duì)付鄭伯這樣的小角色還是夠了。
鄭伯的眼瞳化為全黑,他愣怔了片刻后面無表情地開口:
“后院里關(guān)著夫人?!?/p>
聞言,隋憐眸光微微閃爍了一下。
她又看了眼那扇緊鎖著的門,就在這一瞬間,她的耳邊再次傳來動(dòng)物受傷后的叫聲,只是這一次,這聲音更加微弱。
“夫人她怎么了,為何要被關(guān)起來?”她收回目光,接著問道。
“這是老爺?shù)囊馑?,他從無相寺回來后就說夫人被邪祟附了身,必須要用秘術(shù)凈化?!?/p>
又是無相寺。
隋憐眉頭微皺,“你說的秘術(shù),具體是指什么?”
“老爺說那是秘密,老奴只知道夫人被關(guān)進(jìn)去后,老爺就沒讓任何人往后院里送過水和飯菜?!?/p>
鄭伯渾渾噩噩道,“除了老爺自己之外,他不許任何人進(jìn)后院一步,連少爺也一樣。自從夫人被關(guān)進(jìn)去已經(jīng)有五天了,先前還能聽見夫人的慘叫和求救,從昨天起就什么也聽不見了?!?/p>
隋憐聽后,嘴角譏諷地勾起。
她果然沒看錯(cuò)隋慎言,這男人果然夠自私冷漠,也夠狠決歹毒。
唯一令她有些意外的是,吳嬌娘可是隋玉郎的親娘,隋玉郎是她從小養(yǎng)在身邊,奉為珍寶嬌慣著長大的寶貝兒子,如今他眼看著親娘遭殃,居然都沒試著把親娘救出來?
就在這時(shí),東廂房的門從里面開了。
一個(gè)面色紅潤肥頭大耳的少年走了出來,一張嘴就呼出濃郁的酒臭,給隋憐熏得睜不開眼。
“鄭伯,這,這個(gè)丑老太婆是誰?”
隋玉郎晃晃悠悠地伸手指著隋憐,口齒不清道,“她,她怎么在我家中?”
鄭伯還在符咒的控制下,根本就聽不見他在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