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頌寧把貓放在干燥的洗漱間里,推了推它的屁股,“乖,自己去玩,媽媽還得給你收拾呢?!?/p>
三花像是聽懂她的話了,屁顛屁顛地離開了濕潤的浴室,它不喜歡潮濕的地方,特別是這個地方,每次來都得洗澡。
徐頌寧的衣擺貼著肚子,涼嗖嗖的濕意,低頭一看,衣袖到手腕處也濕了一大片。
再一看項昀,方才他吹貓毛的時候,順便把褲子吹干了,現(xiàn)在至少是一件體面的褲子,讓她沒法調(diào)侃了。
“這洗澡也太難了,我的衣服也濕了?!毙祉瀸幇岩r衫下擺解開一顆扣,往上卷起,不讓濕衣物貼著身體。
項昀的視線不經(jīng)意掃過,看到她纖細的腰肢在微微透明的襯衫下若隱若現(xiàn),轉(zhuǎn)過身去重新扎頭發(fā)時,背部濕潤的地方顯出了一顆黑痣。
那顆黑痣灼傷了項昀的眼睛,他又不可避免地想起了那一晚。
他不想自己再糾結(jié)下去,于是選擇了試探。
“徐頌寧,你的背上有一顆痣。”
挽頭發(fā)的動作一頓,徐頌寧立馬警覺起來,無比自然地繼續(xù)動作,“是啊,后背也濕了嗎?你看到啦?”
她回頭朝他眨眼,“是不是很性感呢?”
是。
但項昀不說。
他觀察徐頌寧的表情,她自然地仿佛兩人在討論的只是今天吃什么,好不好吃的話題。
對于這顆痣,她好像沒有特別的關(guān)注。
“上次,你穿裙子的時候,我看到了?!表楆谰従徴f。
上次穿裙子?徐頌寧咽了咽口水,嗓子干澀,大腦飛速旋轉(zhuǎn)思考。
他在暗示自己什么?難道他已經(jīng)知道自己是莉莉了嗎?不對!自己穿裙子的場合比較少,他說的應(yīng)該是曾經(jīng)來自己家借浴室洗澡那一次,那一天,她穿的是一條背后開叉的紅裙。
開叉的位置能夠看到痣。
真是糟糕,她那時根本沒有防備,被項機長的美色誘惑,完全忘記了裙子背后開叉的程度可以看到那顆明顯的痣。
她怎么會忘記,x先生對她的那顆痣也曾經(jīng)情有獨鐘呢?
不過只是一顆痣而已,不至于會讓他聯(lián)想到是同一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