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顏淮本想著按規(guī)矩往床鋪撒上那些吉果,可又怕到時候傷到顏子衿便換了種方式,反正寓意也差不多。
將顏子衿放下,顏淮轉(zhuǎn)身去桌上將一早就準(zhǔn)備好的合巹酒,顏子衿此時稍微緩過來一陣,盡管身子還有些綿軟,但還是掙扎著往床鋪內(nèi)挪動著身子,這時手指忽然觸碰到被褥里的一樣硬物,她用手拿出開一看卻是一份折子,里面夾雜著一張大紅色的帖子。
顏子衿半撐起上半身打開折子一看,竟是一份向上求婚的折子,看著上面的字她渾身如遭雷擊,那張?zhí)訌闹搁g滑落,她看去那帖子卻是一張灑金婚書,上面用墨筆認(rèn)認(rèn)真真寫了吉時祝語:“……愿永結(jié)鸞侍,相敬如賓,書作鴻箋,載明鴛譜,以告天地,以明先祖。此證?!?/p>
落款的名字她再熟悉不過——顏淮、顏子衿。
然而這份婚書在顏子衿看來卻是格外的刺眼,她一把丟開手中折子準(zhǔn)備將那婚書撕毀,可手指剛觸碰到帖子,便被顏淮從身后一把攬住。
顏淮單腿跪在床上,用手?jǐn)堊☆佔玉频难屗o緊貼在自己xiong口,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低頭吻了下去,微涼的酒水渡入口中,帶著一絲花香的甜膩,待得顏子衿咽下口中甜酒顏淮卻并不打算離開。
顏子衿忽地一口咬住他的下唇,趁著顏淮吃痛的瞬間一把推開他的雙手,顏子衿順勢跪在床上,抓住那張婚書用盡最后力氣將其撕成兩半,做完這些顏子衿總算松了一口氣,可還不等她緩一緩,又被顏淮從后一把攬過。
顏子衿整個人坐在顏淮懷中,她挨著顏淮的xiong膛,能感受到身后人的呼吸有些急促,想來是自己撕毀帖子的做法令他感到氣憤,顏淮就這么抱著她,許久這才開口問道:“為什么?”
“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顏子衿頓了一下又道,“我們是兄妹?!?/p>
“我們也可以做夫妻?!?/p>
聽到這句話顏子衿頓時極為抗拒地?fù)u著頭,顏淮見她搖頭心里還是有幾分不悅,報復(fù)似地低下頭在她肩頭處狠狠一咬。
顏子衿伸手想要阻止顏淮的進(jìn)一步動作,手指不小心勾開顏淮左肩的衣料,露出一條從鎖骨一路延伸到肩上的傷疤,顏淮身上傷疤不少顏子衿自然知道,可這條傷疤卻像是剛結(jié)痂不久,被那些舊傷襯托著格外刺眼。
顏淮見顏子衿動作忽然頓住,又見她雙眼盯著自己的左肩,自己也看了眼肩上的新傷,比起一開始已經(jīng)好了不少,他伸手抓著衣服將肩膀蓋住輕聲道:“你瞧過多少次也知道我身上的傷早就數(shù)不清,在外打仗殺敵怎么可能一點傷都沒有,一道小傷而已要不了命,而且要是因為這條傷疤讓你猶豫起來,反倒顯得我故意借此耍賴勾你心軟。”
“我沒有!”顏子衿忙移開眼神解釋道。
“沒有最好?!鄙焓謱㈩佔玉齐p手鉗在頭頂,顏淮也不再拖延,用手臂固定住她的腰沉聲道:“我與你相伴相依十幾年,若真要算來我們本就該是一對,我等你及笄等了數(shù)年,如今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罷,今日這你我便要做了真夫妻?!?/p>
驚燕輕動,桌上鴛燭未盡,顏淮還未滿足,但見顏子衿的樣子也不忍心再繼續(xù)折騰她,也不讓木檀她們進(jìn)來收拾,將她摟在懷里溫存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