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漣漪和沈確來了小河溝,才發(fā)現(xiàn)這一大片滴水觀音,長得還不算太高,看起來就格外的像芋頭。
“沈確,這里怎么缺了一大塊,是不是有人已經挖起來吃掉了?”夏漣漪看見有一處的土是翻新的,很明顯有人已經挖起來了。
“對,確實是被人挖走了,而且看樣子,應該剛走不久,夏夏姐,你問問江晚,剛才她不還在這里嗎?”沈確不敢離滴水觀音太近,就怕被沾上,回去就手癢難耐。
“好,我問問,不過現(xiàn)在這個情況確實離不開人,我去江晚家借點人,到時候把這些全部弄干凈?!?/p>
夏漣漪一邊打電話,一邊往江家走,接通電話,“晚晚,這個滴水觀音好像被人挖走了一些,剛才你看見有誰在這里嗎?”
江晚想了想,得出一個答案,覺得江得貴是真的不怕死,“我走的時候,江得貴還在河里。”
發(fā)現(xiàn)是江得貴最后留在這里,夏漣漪心中暗道不好,馬上又往江得貴家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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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得貴家。
江得貴把十幾個芋頭拖回家,覺得手有點癢,還是先回去睡一覺,等一下再弄來吃。
看見他媽茍梅花在家,于是隨口吩咐著,“媽,我?guī)Щ貋砹擞箢^,你弄著我吃一點唄?!?/p>
茍梅花剛從村委回來,看見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兒子就氣得慌,“一天天就知道吃吃吃,你知不知道,江福栓又給我下通知了,說你再不奮斗,國家不會給你發(fā)補助了?!?/p>
江得貴摳了摳手,“江福栓哪次不是這么說?只要我往村委的院子一躺,他能怎么辦?有本事就餓死我。”
江得貴想得很開,反正現(xiàn)在這個社會又餓不死人,他躺村委不行,就躺鎮(zhèn)政府門口,要不然就縣政府,看誰臉皮厚唄。
總有人要解決他的事情。
茍梅花看他心里有數(shù),也不再過多說話,“你不結婚不生孩子,只要不餓死就行,有政府養(yǎng)你挺好的。”
然后又看了看地上的芋頭,“你這芋頭是哪來的?咋看起來歪歪扭扭,麻子賴賴的?”
江得貴感覺手越來越癢,頭也有點暈,“我估計是江晚家的芋頭,今天正好在河邊看見她和那個傻子,兩個人就站在芋頭邊上,趁他們走了,我就挖起來了?!?/p>
茍梅花也沒再多問,“江福栓前兩天又帶來了三只雞,養(yǎng)了幾天也該吃了,今天我去殺只雞來燉芋頭?!?/p>
說到這,茍梅花更生氣了,“要說我江福栓也不是個東西,前兩年還送豬讓我們養(yǎng),現(xiàn)在就只送雞了,還送最便宜的飼料雞,吃起來一點都不好吃,要我說,燉芋頭還是要老母雞才香?!?/p>
說完快刀斬亂麻的把前幾天剛拿回來的雞,抹了脖子,嫌棄的看了看雞血,全倒樹底下去了。
帶著手套,把芋頭去皮,然后切成一坨一坨的,但是感覺不太像芋頭,正要有疑惑,突然想到,江晚家的東西,賣三四十一斤,有點不一樣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