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認(rèn)識楊興嗎?”瘦一點的警察問到。
楊興?
不是楊沂州的爸爸嗎?
“認(rèn)識啊,警察,我們認(rèn)識楊興,是和楊興有關(guān)嗎?”吳翠花抬了抬眸子,有些疑惑。
“完了完了,我在他家買了幾個背簍這也要被抓嗎?”一名奶奶有點慌,抓住身旁人的手,嘴里念念有詞。
“啊,我在他家買了掃帚和簍子,這和什么洗錢又有什么關(guān)系,我們不是正常買東西嗎?”
“對啊,我們就是看著同鄉(xiāng)的份上,買了些東西,這種應(yīng)該沒事吧,不過他到底出什么事情了?怎么看起來這么嚴(yán)重?”
警察也有些無奈,這一人一嘴,他們都插不上話。
“是這樣的,你們認(rèn)識楊興,那知道他平時要去燒香拜佛嗎?”
“不知道,楊興去燒香拜佛干什么?”
“對啊,我們都不跟他一起的,更別提他家去燒香拜佛了?!?/p>
“我知道,我知道楊興他確實會去燒香拜佛,我很多次都聞到他家有紙灰的味道,只不過楊興他不告訴我去哪里拜的?!币幻麐鹱油蝗婚_口,語氣有些小心翼翼。
稍微胖一點的警察拿出紙筆就開始記,“你仔細(xì)說一下,你是什么時候知道他去燒香拜佛的?!?/p>
那名嬸子有些被嚇到了,眼睛瞪得有點大,“警察同志,我這個不會有什么事情吧?”
明顯是因為害怕而不敢說。
瘦一點的警察緊接著安慰她,“沒事的,你知道這個,說出來算立功,我們怎么會找你的麻煩?!?/p>
那名嬸子被安慰到了,才開始慢慢思索。
大概在七八年前,她的孩子參加高考,很顯然,農(nóng)村人并不會考慮這么多,只想著孩子能考上最好,考不上就出去打工,就她有點著急。
她妹妹嫁到了城里面,每次打電話都給她說,孩子要補(bǔ)課,孩子要請家教請老師,孩子考上大學(xué)見識不一樣,人生不一樣。
所以在高三那一年,她就安心在家?guī)Ш⒆?,陪伴孩子一起讀書沖刺。
后來在一次回家的路上,遇到了楊興背著背簍從街上回來,她聞到了楊興身上有寺廟燒香的味道,于是就突然問著楊興,他拜的那個寺廟,她也想給孩子求一個考的都會,蒙得全對。
楊興卻像是受到了什么威脅一樣,眼神瞬間就變了,怒沖沖地說了一句,“我沒去燒香拜佛,你找其他人問吧?!?/p>
“我給你們說,楊興當(dāng)時的表情可嚇人了,看得人慎得慌?!蹦菋鹱又v完之后,還抱了抱手臂,想起那個眼神,就感覺背后涼颼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