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定之后,喻瞎子還有些不清楚狀況,“村長,什么事情啊,你們這是三堂會審嗎?弄得我蠻緊張的?!?/p>
江福栓分不清楚他是假裝緊張還是真不清楚,不過這都不重要。
他拿出一次性杯子,給喻瞎子倒了水,“你家那塊地現(xiàn)在沒租出去了?”
“對啊,村長,是今年年初的事情了,那個老板就種五年,說是要給妻子建一個桂花園,現(xiàn)在五年到了,那些桂花全部都收走了,這些有錢人真是富裕?!?/p>
喻瞎子眨巴一下嘴,好像那個桂花還是什么上好的品種,一棵十幾萬來著。
“那你現(xiàn)在的土地還想不想租?”江福栓打量了他一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像是隨口問的一嘴。
“能租當然租,反正我現(xiàn)在這個狀況,種地也不太行,兒子畢業(yè)之后,也有他的工作,田地都荒廢了。”
“哎,還是現(xiàn)在時代在進步,想之前,田地都是不夠種的,種了也吃不飽飯,現(xiàn)在技術好了,產(chǎn)量高了,一切都輕松了,種地的人也少了。”
喻瞎子感嘆道,真的是時代在進步啊。
一旦不努力,也會被時代拋棄。
江福栓:“咳咳,確實是,但是至少現(xiàn)在不會有餓死人的情況,你那個地,要租的話,多少錢一畝?!?/p>
“哎喲,都是市場價,隔壁村多少,我們就多少啊,這個誰還能漲價不成?!庇飨棺訑[了擺手,滿臉不在乎。
夏漣漪躲在后面捏了捏江晚的手,有些激動,她就說喻瞎子不是那種人,她沒看錯。
江晚開門見山:“是這樣的,喻叔,我想要找個地方建工廠,就是想問問,你家的地多少錢,正好福栓叔也在這,大家一起做個見證,要是可以的話,我就租你家的地。”
“哎喲,那當然可以啊,我還求之不得呢,價格這些都好說,我們都是一個村的,說話做事也方便?!庇飨棺哟笙策^望。
不枉他去找江劉德說些有的沒的,現(xiàn)在這個機會終于輪到他了。
“晚丫頭,要不要去看看我家的地,就在旁邊,走路三四分鐘就到了,你是準備建工廠還是建什么?。俊?/p>
喻瞎子站起來,一臉熱切的對著江晚說著,就怕說話做事,一個不注意,江晚就不高興你了。
江晚:……我不是泥人,需要如此關照情緒。
“喻叔,先不急,我看了你家的地,還可以,我就是想問問你現(xiàn)在決定租金多少,你也知道我建工廠,肯定不會簽五年十年的合約,這個房子一旦起來,就是幾十年的事情,我就是怕后續(xù)麻煩。”
“這個你放心,我知道的,這個道理我曉得,到時候土地共權(quán)人我加上我兒子,這樣也不會收到集體去,我也努力活久點,讓你放心?!庇飨棺硬僦豢谘佬Φ瞄_心,把方方面面全部都想清楚了。
“你咋知道土地權(quán)的?”江福栓有些疑惑,這喻瞎子咋啥都知道?真的沒有私下去了解嗎?
“嘿嘿,之前那個大老板來租地的時候,都強調(diào)解釋清楚了,所以我就多知道了一點。”
喻瞎子扯著笑,有些尷尬,幸好自己帶了墨鏡,不然左右晃動的眼珠子肯定會出賣他。
“是這樣的,隔壁村價格是350元一畝,一次性簽10年合同,我這是想一次性簽20年,還必須要有續(xù)租優(yōu)先權(quán),你看看可以嗎?”
“當然可以,只要你肯租,只要政策還允許,我就租給你。”
二十年的長期合同,傻子才不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