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氣不過,卻又說不過盧氏,只能對著趙老夫人說:“這都是流言蜚語?!?/p>
“流言蜚語?”盧氏氣笑了:“嫣嫣身份未明朗,究竟是養(yǎng)女,丫鬟,還是其他,總該有個說法堵住悠悠之口,這么拖著也不是個事兒?!?/p>
趙氏對錦初說,嫣嫣是丫鬟,可盛嫣嫣現(xiàn)在的待遇和從前一樣,單獨住一個院子,身邊還有幾個丫鬟伺候。
私底下趙氏還偷偷摸摸給盛嫣嫣補償,又是華貴衣裳又是名貴首飾,任誰看了不懷疑?
趙老夫人眉頭擰成一個川字,長嘆口氣:“是該給個說法。”
趙氏急了:“母親,總不能讓嫣嫣以丫鬟的身份嫁去祁國公府吧,再等等,等我得了機會和錦初提一提?!?/p>
說到這盧氏怒極反笑:“妹妹還不知道吧,祁世子那日賞花宴后一直到現(xiàn)在還跪在祠堂呢,祁國公發(fā)了話,要祁世子認錯,否則就要跪死在祠堂,堅決不會背信棄義另娶他人,祁夫人也托了人給我傳話,明里暗里都在打聽錦初呢?!?/p>
趙氏腦子嗡的一下:“這怎么可能呢?”
話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上,盧氏也懶得啰嗦了,對著趙老夫人說:“母親,再繼續(xù)下去,趙家姑娘的婚事都要被耽擱了,還請母親盡快定奪?!?/p>
“母親……”趙氏慌了,她可不想讓嫣嫣做丫鬟,這么多年做丫鬟已經(jīng)委屈了。
回到京城,趙氏就沒想過讓嫣嫣受委屈。
趙氏道:“我這就去找錦初說說情?!?/p>
趙老夫人眸光怔怔的盯著趙氏,語氣低沉:“倘若錦初不答應(yīng),你又該如何?”
“她敢!”趙氏從牙縫里擠出話來;“我是她母親,不敢忤逆我!”
盧氏擰眉,看著趙氏的眼神宛若看向了傻瓜,咬咬牙:“想要錦初答應(yīng)認了嫣嫣,只能服軟,不能硬來?!?/p>
趙氏停下腳步,看向了盧氏。
一個時辰后
府上來了好幾個大夫,進進出出,松堂院的動靜很大,丫鬟婆子圍聚在一塊。
院子里的動靜瞞不過錦初,她手執(zhí)一杯茶端著,飛雁壓低聲音:“剛才譚嬤嬤來一趟,說是夫人犯病了,幾個大夫都藥石無醫(yī),需……需盛嫣嫣的心尖血入藥才能穩(wěn)住夫人的病情?!?/p>
錦初長眉挑起:“還說什么了?”
“譚嬤嬤還說,今兒大夫人出門做客折返回來,去了松堂院呆了大半個時辰,聊起了盛嫣嫣的歸屬,是大夫人給夫人出了主意,夫人才會一病不起?!?/p>
錦初眼底的悲涼譏諷慢慢浮現(xiàn),輕扯嘴角,趙氏壓根就沒病,也從未用過盛嫣嫣的心尖血。
裝病,不過是給盛嫣嫣洗白,逼她妥協(xié)罷了。
倏然,錦初長腿邁站起身,纖眉挑起:“飛雁,陪我去看看?!?/p>
“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