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國公眉頭擰成了川字。
“嫣嫣其實并不是個丫鬟,而是公主,只是身份暫時不便明說,這么多年,皇上一直虧欠嫣嫣……兒子娶了嫣嫣后,一路扶搖直上,嫣嫣是福女,是明珠蒙塵?!逼钣璋蔡拱字厣氖?,他看向了祁國公:“父親可以不信,但兒子可以證實?!?/p>
祁國公眉頭高揚:“如何證實?”
“北大營附近有一塊荒地,多年來無人問津,其實地底下藏著一座前朝皇陵,里面陪葬的金銀珠寶無數(shù),還有上萬箱兵器?!?/p>
祁予安滿臉自信,上輩子他是北大營統(tǒng)領(lǐng),在訓(xùn)練時有上山采摘的士兵意外了一件失傳已久的兵器,交與他手時,他起初以為是刺客或是外敵,便派人四處搜尋。
結(jié)果意外找到了皇陵入口,他當(dāng)即就將此事隱藏起來,派人繼續(xù)摸索挖掘。
打開地宮后看見了無數(shù)金銀財寶,還有數(shù)不清的兵器,靠著這些,祁國公府越發(fā)的如日中天。
“那座荒地,已被我悄悄買下,只要北大營挪離,就可趁機挖掘?!逼钣璋驳?。
祁國公仍是半信半疑,緊接著祁予安又說了兩件事:“西柳胡同的妙淳娘子已有孕三月,腹中乃是雙生子?!?/p>
妙淳娘子四個字一出,祁國公臉色微變,那是他精心養(yǎng)的外室,隱藏極深。
“你……”
“父親放心,兒子從未對任何人提過,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正常,咱們父子一條心,還愁將來沒有大事業(yè)?”祁予安道。
祁國公已經(jīng)信了大半。
“嫣嫣命格極貴,將來會旺祁家,眼下不過是小小磨難,等我當(dāng)上北大營統(tǒng)領(lǐng),日后咱們祁國公府跺跺腳,京城都要抖三抖?!?/p>
父子倆又聊了大半個時辰,祁國公的怒氣已經(jīng)全部消失了,對著祁予安說:“你祖母罰了嫣嫣,如今人還在祠堂,你將人帶回去吧,你祖母那,我親自去說。”
祁予安拱手道謝,轉(zhuǎn)身就去了祠堂方向。
深夜
祠堂寂靜無聲,趙嫣嫣凍得瑟瑟發(fā)抖跪在蒲團上昏昏欲睡,嘎吱,祁予安推開門進(jìn)來,看見的便是這一幕。
不知怎么,祁予安想起了府衙上,趙嫣嫣矢口否認(rèn)偷拿千里江山圖,還將罪名全部推給了趙氏。
他記憶中的嫣嫣,溫婉可人,心地善良,尤其重孝。
“夫君!”趙嫣嫣聞聲回頭,又驚又喜的手腳并用跌入祁予安懷中,語氣里是濃濃擔(dān)憂:“夫君,你沒事吧?”
祁予安搖搖頭,嫣嫣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他相信她絕不會放下趙氏不管不顧的。
“夜深了,我接你回去?!?/p>
“好。”
兩人相互攙扶。
新房還是一片紅,喜燭已燃燒大半,一桌膳食早就冷透了,丫鬟見著兩人來趕緊上前伺候。
趙嫣嫣揮開了丫鬟,親自上前服侍祁予安,伸出手解開衣扣,雙頰染上紅暈,嬌羞不已抬眸看向新婚丈夫。
卻對上了一雙疑惑不解的眼神。
祁予安握住了趙嫣嫣的手,拉著她坐下:“嫣嫣,岳母還在府衙,你可有什么打算?”
趙嫣嫣愣了愣。
能有什么打算,她早就將趙氏拋之腦后了,趙嫣嫣為難道:“母親認(rèn)了罪,陸大人也不會輕易放了她,咱們卷進(jìn)去豈不是被連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