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內氣氛微妙
勇王鐵青著臉坐在椅子上,怡安侯的臉色也沒好哪去,下人去請祁國公來,勇王指名道姓非要見祁予安。
片刻后祁予安姍姍來遲,臉上掛著意氣風發(fā)的笑容:“不知兩位貴客來臨,有失遠迎?!?/p>
勇王大手一揮:“不敢當,如今祁統(tǒng)領入了皇上的法眼,本王怎么敢怪罪祁統(tǒng)領?!?/p>
陰陽怪氣的話令祁予安皺緊眉頭,抬起頭看向了怡安侯,怡安侯哼哼道:“祁統(tǒng)領為了上位主動暴露北大營那座皇陵,如此胸襟,真是令人敬佩!”
提及北大營皇陵,祁予安變了臉,一頭霧水地問:“侯爺是不是誤會了,我何曾……”
“還裝!”勇王拍案而起:“本王剛才從宮里出來,皇上當面夸你忠君衛(wèi)國,這皇陵也非你一人發(fā)現,你怎敢拿它獨自邀功?”
勇王和怡安侯的人也在無意間發(fā)現了這座皇陵,兩人得知荒野山地的主人是祁予安后,連夜上門,三人約定要悄悄挖掘,平分這座皇陵。
現在可倒好,準備了那么多什么都沒得到,反而還惹得北梁帝猜忌,簡直得不償失。
祁予安的臉色一點點沉下來:“王爺的意思是有人打著我的名義,在皇上面前上報了這座皇陵?”
勇王冷冷一哼。
祁國公忍不住辯解:“這一定是個誤會,北大營統(tǒng)領的職位是……”
雖然有些難以啟齒,可為了應付勇王,祁國公還是一五一十地說了,將功勞全都給了趙嫣嫣。
勇王聽后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樣,目光鄙夷地看向父子兩,祁予安心里越發(fā)不安,總覺得有些事不對勁。
“本王今日的確是聽皇上提及過趙氏入宮覲見,不過,皇上壓根沒有提及什么公主,本王看皇上的樣子,對此事嗤之以鼻,甚至還罰了看守宮門的侍衛(wèi),下令無詔不得入宮面圣?!?/p>
怡安侯點頭;“此事本侯也可以作證,皇宮里多的是滄海遺珠,除了太子外,本侯還從未見過皇上對那個皇子公主十分重視,世子夫人若真是公主,入京三年了,也不至于到現在才相認?!?/p>
勇王忽然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向了祁予安:“你該不會是因為提前知道了趙嫣嫣是公主,所以才會和盛家退了婚?”
祁予安矢口否認:“王爺慎言,我和嫣嫣乃是兩情相悅,無關身份?!?/p>
勇王嘖嘖兩聲。
關于北大營皇陵的事像是一座大山沉甸甸地壓在了祁予安的心上,面對質問,他無力辯解。
見實在是問不出什么來,勇王和怡安侯氣急敗壞地離開,臨走前還不忘放狠話:“此事最好和世子無關,否則,本王決不罷休!”
人走后,祁國公著急地看向祁予安:“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兒?”
祁予安自己也是一頭霧水。
“查!”祁予安冷聲吩咐。
一個時辰后京都城關于趙嫣嫣碰瓷盛家不成,又碰瓷皇宮,真假嫡女又變成了真假公主的消息在京城各個角落傳開。
祁家自然得到消息,祁予安的臉色變得暗青,深吸口氣實在是按捺不住,要去找趙嫣嫣問個清楚。
走到門口時門外丫鬟飛奔而來,嘴里還嚷嚷著:“夫人,梁錦郡主被無罪釋放了,宮里下旨封了梁錦郡主為梁錦公主!”
祁予安的腳步驟然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