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初揚(yáng)起下巴:“趙家大房占盡了好處,趙嫵又利用了你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用書生壞我名聲,卻又來悄悄給我送信,收取我百萬兩銀子。”
當(dāng)著趙氏的面,錦初揚(yáng)起了手上的畫卷,赫然就是趙氏親筆所畫的那幅畫,錦初的脖子上還掛著一枚平安鎖,畫中人模樣嬌憨,粉雕玉琢,煞是可愛。
看見畫卷的那一刻,趙氏臉色驟變,不可置信:“你說是趙嫵通風(fēng)報信,你才識破書生這局?”
錦初毫不猶豫地點(diǎn)頭。
“這不可能!”趙氏搖頭。
“你可知譚嬤嬤是怎么死的?”錦初長嘆,聲音有些縹緲:“譚嬤嬤發(fā)現(xiàn)了趙嫵的秘密,欲要告知老夫人,被趙嫵強(qiáng)行推入井水中活活溺斃!”
見趙氏不信。
錦初派人去請譚嬤嬤的兒子過來,看見譚嬤嬤的兒子,趙氏震驚不已,錦初又將譚嬤嬤裝在香囊里的粉色珍珠耳環(huán)掏出來。
看見耳環(huán),趙氏確定就是趙嫵的。
“嫵姐兒為何要這么做?”趙氏想不通。
“我和嫣嫣不共戴天,她不過是審時度勢,權(quán)衡利弊選擇了我而已,書生早早就被收買,朝霞寺的香客同樣都是安排好的,此舉可以直接將嫣嫣踩入泥坑,永無翻身之日!”
錦初神色平靜的看向了趙氏:“事已至今,我沒什么可騙你的,我和嫣嫣恩怨已了,我不會對她下手的?!?/p>
她站起身往外走,對著飛雁吩咐:“將夫人送去庵堂,拿些銀子打點(diǎn)?!?/p>
飛雁點(diǎn)頭。
錦初回頭,語氣依舊波瀾不驚:“這是母女一場,我最后能做的事?!?/p>
說罷,她揚(yáng)長而去。
大堂內(nèi)的趙氏久久回不過神,突然視線落在了桌子上那只粉色耳環(huán)上,眼神漸漸變得凌厲起來。
上前一把抓起耳環(huán)扭頭離開。
人走后,錦初厭惡地叫人將剛才趙氏站過的地方好好清洗一遍,飛霜不解:“主子不見趙氏就行了,為何還要將人請進(jìn)來打發(fā)了?”
在飛霜看來,這就是多此一舉。
錦初嘴角翹起:“她都能一路暢通無阻來到盛國公府了,這一面若是不見,一頭碰死在了盛家,豈不晦氣?”
好好的府邸,她可不想沾染晦氣。
趙氏能摸來盛國公府,必有人相助,看趙氏的臉色,今日來盛國公府必定是抱著必死的決心。
死在自己眼前算怎么回事兒?
趙家也該自食惡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