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嬤嬤抓著素襲狠狠抽打。
蕭冉沁一把捉住了臨嬤嬤手上的戒尺:“嬤嬤這般目中無人,殿下可知曉?”
“啪!”
臨嬤嬤反手一巴掌掌摑在蕭冉沁白嫩嫩的臉頰上。
蕭冉沁傻眼,捂著臉不可思議:“你敢打我?”
“老奴是奉命來管教蕭良娣的,蕭良娣要是舍不得過往的身份,又何必眼巴巴地求太后,死乞白賴地入了東宮?”臨嬤嬤說話更是尖酸刻薄,居高臨下,滿臉鄙夷。
氣的蕭冉沁腦袋嗡嗡的,呼吸起伏,站起身作勢要往外闖,臨嬤嬤也不著急:“皇上有旨讓蕭良娣禁足三月,今日蕭良娣膽敢違抗圣旨,那就是打死也不為過!”
一句話成功地讓蕭冉沁站住腳,氣急敗壞的蜷起拳,硬是又走了回來,臨嬤嬤嗤笑一聲,不忘叮囑:“蕭良娣也別指望派人去慈安宮告狀,殿下最討厭的就是兩面三刀之人?!?/p>
被人老嬤嬤指著鼻尖罵,蕭冉沁又氣又怒,卻還不敢還嘴,硬是咬著牙忍了下來。
被臨嬤嬤罰站一夜。
蕭冉沁苦不堪言。
次日清晨南苑已經(jīng)用早膳了,錦初剛放下碗,就看見了臨嬤嬤回來,面對錦初,臨嬤嬤笑意吟吟:“老奴給太子妃請安?!?/p>
“不必多禮?!?/p>
臨嬤嬤往前一步,弓著腰態(tài)度十分恭敬:“太子妃今日得空,老奴帶您逛一逛東宮可好?”
“也好?!?/p>
一覺醒來飛霜說太子天不亮就去上朝了,動靜極小,生怕吵醒了她,愣是讓她睡過了時(shí)辰。
“如今中宮空懸,祁貴妃又被沒收了協(xié)理六宮之權(quán),太后病了,不許任何人請安,太子妃不必給任何人請安?!迸R嬤嬤解釋。
錦初恍然。
東宮分為四個(gè)院子,東南西北,經(jīng)過西北院時(shí),臨嬤嬤又解釋了昨兒晚上蕭冉沁去找太子的事。
錦初訝然,這事兒她還真不知道,又聽說臨嬤嬤動手打了蕭冉沁,她愣了。
不止是錦初,飛雁飛霜兩丫頭也傻眼了,看向臨嬤嬤的眼神充滿了崇拜,臨嬤嬤干咳兩聲道:“老奴從前是伺候皇后娘娘的,如今管著東宮,殿下說,沒規(guī)矩的人就要教訓(xùn),老奴有殿下?lián)窝?,不懼旁人?!?/p>
錦初恍然,折身去了花園,好奇地追問:“太后怎么突然病了,嚴(yán)不嚴(yán)重?”
臨嬤嬤也不避諱,道:“今兒早上皇上去了一趟慈安宮,皇上離開后,太后就稱病了。”
話沒點(diǎn)透,錦初立即明白了。
稱病是假,禁足才是真。
“不止是太后,今兒早朝皇上還訓(xùn)斥了蕭相,訓(xùn)了二皇子?!迸R嬤嬤輕描淡寫道。
像是在說一件很普通的小事,可實(shí)際上,北梁帝在早朝上動了怒,連罰了十幾人。
最重的就是內(nèi)務(wù)府首領(lǐng),以監(jiān)管不當(dāng)為由,當(dāng)眾杖斃。
身邊伺候的太監(jiān),除了忠公公外,全部罰去了慎刑司,還有寫過奏折的人,統(tǒng)統(tǒng)被罰。
蕭相從百官之首被貶成了正四品通議大夫,氣得蕭大人當(dāng)場昏厥,被北梁帝派人送回了府上,順帶還將御賜的相府牌匾給拆了下來。
“那皇上的身子可有大礙?”錦初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