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嬤嬤欲言又止,還是開口道:“太子妃,倘若殿下有了子嗣,也沒有人撼動(dòng)您的地位,反而助益整個(gè)東宮?!?/p>
錦初皺緊眉頭,揉緊眉心,揮揮手打發(fā)了臨嬤嬤。
飛雁上前:“太子妃不必憂心,您出嫁前,展夫人曾叮囑過奴婢,有朝一日要是有人想往東宮塞女子,您不必做惡人,只管往殿下身上推,不必做出賢良淑德模樣,反而和殿下失了心,也不是每個(gè)男人都喜歡三妻四妾。”
錦初驚訝展夫人還說了這些話。
她嘆:“臨嬤嬤是東宮的老人了,替殿下著急也是人之常情?!?/p>
她現(xiàn)在沒心思和臨嬤嬤計(jì)較。
錦初又問起了慈安宮和翊坤宮兩位主子。
“回太子妃,昨兒晚上太后就病了,皇上無奈,納了林家一位姑娘為妃,又提拔了林家?guī)讉€(gè)晚輩,今兒早上太后的病就好了。”
“翊坤宮那邊祁貴妃氣的砸了滿屋瓷器,派人去請皇上,都被太后的人給駁回,就連稱病,也沒太醫(yī)去瞧?;噬犀F(xiàn)在被安郡王纏住了,從昨晚上賜婚,安郡王就跪在議政殿前不肯離開,至今皇上也沒見?!?/p>
錦初摸了摸下巴,眼眸一瞥,看見了桌子上的點(diǎn)心,伸手拿起一塊嘗,剛咬了口,胃部再次翻江倒海。
她臉色微變,捂著唇干嘔。
“太子妃?”飛雁嚇了一跳。
許久錦初才直起身,對著飛雁低語幾句:“除了你和飛霜,紅梔外,不能透露消息。”
飛霜又驚又喜,點(diǎn)點(diǎn)頭連連保證。
話剛說完,罕見的看見了姬承庭回來了。
以往這個(gè)時(shí)候是絕看不見他的。
“殿下”剛起身就被按住。
“不必多禮。”姬承庭看著她眼眶泛紅,從懷中掏出一個(gè)油紙包,打開露出了幾枚點(diǎn)心。
酸味襲來,錦初吞了吞口水。
拿起一粒遞到嘴里,瞬時(shí)就將翻涌壓了下去。
一口氣吃了三顆才作罷,拿起帕子輕輕擦拭唇角,姬承庭默默倒了杯水遞上前:“三日后,孤帶你去西關(guān)?!?/p>
“西關(guān),那不是云王爺?shù)睦铣玻俊?/p>
“嗯,孤此次去收復(fù)兵權(quán),云王爺嘴硬的很,什么手段都用了,也不肯提兵符在哪,孤求了父皇去西關(guān),父皇允了?!?/p>
姬承庭想了一夜,最穩(wěn)妥的法子就是帶走錦初。
否則東宮之外遍地都是視線,肯定是瞞不住。
“那我豈不是看不見展姐姐嫁人了?”
錦初略有遺憾,她還想著親眼看展姐姐穿上嫁衣,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上花轎。
姬承庭笑:“孤去西關(guān),自是要一并將秦大公子帶走,夫唱婦隨,展姑娘約莫也是要跟去。”
錦初歡喜不已。
姬承庭公務(wù)纏身沒待多久便起身離開。
出了東宮時(shí),錦初看見臨嬤嬤火急火燎等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