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圖上的字跡略顯婉約,一看就是出自女子之手,而不是慕容知筠臨摹皇帝筆跡。
那字明明就是慕容知筠寫的!
皇帝初掌權,嫡妻有孕在身,私底下小姨子不知羞恥的勾搭姐夫,明目張膽的在字畫上提字,還送給了忠勇侯老太爺,這不是赤裸裸挑釁?
諸位再想到慕容周氏是繼室身份,細思極恐地想到了當年慕容皇后仙逝可有隱情?
有些事錦初只要撕開了一道口子,諸位夫人就能猜個七七八八,她倒要看看,這種情況,北梁帝還敢不敢讓慕容知筠做繼后!
慕容知筠臉色剎那間變得慘白,單薄的身子搖搖欲墜,那凌厲的眼神恨不得活剮了錦初。
錦初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朝著慕容知筠走近,拔下了金釵輕輕的插入慕容知筠的鬢間:“三姑娘,這可是皇家御賜金釵,今日賞你了?!?/p>
慕容知筠死咬著牙才沒有發(fā)作,從喉嚨里擠出一句話:“多謝太子妃賞?!?/p>
有些事越解釋越黑,她什么都不能說。
慕容周氏看情況不對,借口身子不適,便帶著慕容知筠匆匆離開了。
人一走,其他人也陸陸續(xù)續(xù)離開了。
秦老夫人看著那副江山圖,忽然覺得膈應得要命,又不能丟了毀了,只能耐著性子叫人收起來:“送回庫房好好保存?!?/p>
“是?!?/p>
錦初朝著秦老夫人走近,未曾開口,秦老夫人笑著說:“太子妃不必內疚,一場壽宴而已,不當事?!?/p>
好在秦老夫人通情達理,并未怪罪,錦初叫人送來了錦盒遞給秦老夫人:“今日就到此,改日我再來探望。”
“好。”秦家眾人送錦初離開。
在馬車上,林韻昭手牽著宸哥兒陰陽怪氣地說:“秦老夫人好不容易辦一次壽宴,卻讓太子妃弄成這樣?!?/p>
錦初驀然睜開眼,瞥向林韻昭:“林側妃,殿下也很討厭里外不分的人,你要記住,你是東宮的妃嬪,是殿下的女人,胳膊肘往外拐,就莫要怪殿下厭惡你!”
“你!”林韻昭語噎,心虛的別開眼,摟著宸哥兒再不敢吭聲,看著錦初這副模樣,心里暗暗篤定,這極有可能是殿下授意的。
秦家
賓客都走了之后,秦老夫人一眼就看見了展萬凌,嘆了口氣,欲要開口秦夫人疑惑地問:“太子妃怎會知道江山圖上的字是慕容三姑娘寫的,太子妃未來之前,又這么巧,咱們府上以江河山海為由寫了詩詞?”
江山圖是十幾年前的,肯定是做不了假,詩詞是太子妃來了之前才寫,秦夫人想不明白。
秦老夫人斜睨了眼秦夫人:“從今日開始,秦家少和慕容家走動?!?/p>
“為何?那可是殿下的親外祖?!鼻厥喜唤?。
“母親?!鼻胤艰ね耙徊剑厥系氖郑骸拔衣犝f慕容家當年離京,和殿下就有關系,這么多年,殿下從未派人去探望慕容家長輩,慕容家也未曾和殿下親近,今日太子妃當眾點破了慕容老夫人的身份,或許就是殿下授意,防止慕容家借著殿下的幌子亂來,咱們先前不知道就罷了,如今知道了,就不能再親近了?!?/p>
秦老夫人點頭:“瑜姐兒所言不錯。”
秦夫人只好應了,下意識地瞄了眼展萬凌,說不上哪里古怪,秦老夫人道:“江山圖早在十幾年前我就已經察覺不對了,今日是我主動試探。”
有了秦老夫人開口攬下此事,秦夫人才釋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