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秦老夫人這么說,秦氏索性就直接說了;“剛才娘家嫂嫂來傳信,說是六部,還有幾位大人選了幾個繼后人選,都被皇上給否定了,就連祁妃娘娘也去勸,反而被皇上呵斥禁足了?!?/p>
展夫人勾唇一笑:“祁妃這么多年離后位只有一步之遙,平白無故地看著后位被旁人奪走,豈能甘心?”
秦氏點頭:“所言不差,祁老夫人私底下去了房家,要聯(lián)合幾位大人,給祁妃娘娘請奏封繼后,畢竟祁妃資質(zhì)最老,膝下又有三位皇子傍身,是最合適不過了,可皇上卻說祁妃命中無鳳,不宜入主中宮,御史張大人替祁妃娘娘求情,結(jié)果被皇上重重打了二十個板子,半個時辰前才從宮里抬出來?!?/p>
這結(jié)果,展夫人也不意外,朝著秦老夫人看了一眼,秦老夫人清了清嗓子,對著秦氏問:“那房家怎么想?”
“房家暫時還未做決定?!鼻厥系?。
展夫人聽后站起身,沖著秦老夫人說:“我突然想起府上還有些事未處理,改日再來探望老夫人?!?/p>
秦老夫人點點頭,叫人送展夫人離開。
屋子里就剩下婆媳二人了,秦老夫人語重心長地看向了秦氏:“祁妃若上位,子以母貴,三位皇子就是嫡子了,如今秦家可是太子這條船上的人,祁妃豈能上位?”
被秦老夫人點撥后,秦氏恍然大悟,激動道:“兒媳這就派人給房家回信?!?/p>
“這倒不急?!鼻乩戏蛉擞謱χ厥险f了一些利害關(guān)系,她這位兒媳,有些事想不通就會鉆牛角尖,容易被糊弄,好在這些年沒犯什么錯,再三叮囑:
“瑾瑜跟在展將軍身后打仗,前些年慕容家和展家是有些嫌隙,但如今有個親近了,外人說什么,你也別往心里去,慕容家這次來勢洶洶,這位三姑娘也不是個善茬。”
秦氏蹙眉,誤以為是展夫人說了些什么:“都過去這么久了,怎么還耿耿于懷呢,今日就是慕容老夫人來,所以展夫人才稱病不來的?”
秦老夫人搖頭:“是太子妃那邊托人送來的口信,展夫人只字沒提慕容家往事?!?/p>
一聽是太子妃,秦氏才泄了氣,是太子妃的口信那就是太子的意思了,秦氏受教點頭:“剛才慕容老夫人臨走前的確說了幾句話。”
秦老夫人揚眉。
“老夫人說展家權(quán)勢太重,又娶了展家女,一門兩將,恐遭非議,不過太子妃和凌兒關(guān)系不錯,里外有個照應(yīng),也不算個事兒。”秦氏倒也不隱瞞:“慕容三姑娘還派人向我討要那張詩詞?!?/p>
提及詩詞,秦氏道:“寫江河山水的詩詞是瑜姐兒和凌兒一塊準(zhǔn)備的,我瞧著三姑娘作的那張詩詞,就握在凌兒手里,是她遞到了太子妃手中。”
秦氏來找秦老夫人也是這個意思,她可不相信是巧合。
秦老夫人淡淡道:“是太子妃提前派人給我傳了話提及的詩詞,我叮囑兩個丫頭去辦的?!?/p>
“為何?”秦氏不解。
“慕容家利用咱們秦家是主家妄想拿捏太子妃,秦家自然要表態(tài),太子多次維護(hù)秦家,秦家也不能讓太子寒了心,既站了隊,就要一路到底,否則成了墻頭草,將來還有什么指望?”
話說到了這個地步,秦氏心底的疑惑徹底解開了,要不是秦老夫人開解,秦氏必要惱了展萬凌的自作主張,今日壽宴害得秦家沒了臉面。
但既是上頭的意思,秦氏也不好多說什么了。
秦老夫人似是想到了什么,對著秦氏說:“我也許久沒有見親家了,不如我陪你一塊回去如何?”
秦氏驚訝,點頭;“那兒媳這就派人給母親傳個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