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王小覷了太子妃。”鎮(zhèn)王嘆了口氣。
章和宮內(nèi)藏有地道,鎮(zhèn)王的人馬可以從城外直接通過地道入宮,一場大火讓章和宮成了廢墟,又有重兵把守。
原本的計劃是悄無聲息地控制皇宮,重新和姬承庭談判,現(xiàn)在失了先機,鎮(zhèn)王也只能收斂。
真要和太子硬拼,誰也占不到好處。
勝算減弱,也只能識時務(wù)。
“退兵東原,也不是沒有機會?!辨?zhèn)王心想得開,這次不廢一兵一卒來了京城,還弄死了北梁帝和林太后,他已經(jīng)十足知足了。
鎮(zhèn)王妃嘆了口氣:“太子運籌帷幄,寧可引入咱們,也要改朝換代,這等氣魄手段,實在令人敬佩,我只擔心咱們許久沒有來過京城,不是太子的對手?!?/p>
“慌什么,手握兵權(quán),還怕什么?”鎮(zhèn)王只是不甘心,自己苦守東原幾十年,子孫后代也是如此,憑什么北梁帝的后代就可以在京城高枕無憂,享受榮華富貴?
這個位置本就是他的,如今不過是公平競爭罷了。
他和太子是互相利用。
就看本事了。
“從明日開始郢哥兒身邊多幾個人跟著,本王會親自教他?!辨?zhèn)王面上露出了勝券在握的笑容。
鎮(zhèn)王妃點點頭。
接下來幾日鎮(zhèn)王每日都去上朝,態(tài)度和藹,為人也是平易近人,從不會忤逆姬承庭的話。
兩人都將孩子帶來了朝堂。
朝曦瞥了眼比他高了半個腦袋的姬郢,昨夜父王語重心長地說過,他未來的對手就是姬郢。
他定要多多努力,不會被姬郢比較下去。
早朝散了后。
忠公公攔住了姬承庭:“昨兒祁太妃就一直跪在那,非要見您一面不可,老奴實在是攔不住了?!?/p>
姬承庭瞥了眼廊下一襲素色長裙的祁太妃,眸光輕閃,迎面走了過去,祁太妃立即道:“求殿下開恩,給三皇子,四皇子和六皇子封爵,攆出京城。”
姬承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三位皇弟從未離京過,未必適應(yīng),暫且就在京城,日后再議。”
“殿下……那祁予安呢,前幾日被陸恒抓走,至今未歸?!逼钐o追不舍地問。
祁予安被陸恒抓走的事,他還真不知道,長慶低語幾句,姬承庭抿緊了唇,眸子變得冷凝。
祁太妃頓時心驚不已:“安兒已經(jīng)很久沒有出府了,他早就改過自新了,殿下大可以將人罰一頓,求您高抬貴手,饒了安兒性命。”
“傳孤令,祁太妃不舍先帝,欲要追隨,孤特賜陪葬!”姬承庭揮揮手,小太監(jiān)立即捂住了祁太妃的嘴,按住了對方的掙扎,祁太妃驚恐萬分地被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