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初沖著樂晏招招手,樂晏乖巧地上前站在了錦初身后,對著柳老夫人說:“今日時辰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太子妃怎么剛來就要走了,好不容易出宮,不如多散散心?”
“是啊?!?/p>
幾個夫人開始挽留。
相對比之下,鎮(zhèn)王妃就被人冷落了,柳老夫人瞥了眼鎮(zhèn)王妃的臉色,好奇地笑著追問:“小殿下今年也才五歲,就連五十歲大臣都不知道的,小殿下又怎會知曉?”
樂晏下巴一抬,傲氣十足地說:“父王每日都會和兄長說戰(zhàn)場上的事,偶爾還會帶著兄長去軍大營,去窮巷子,就連三個月前的黃河水匪,也是父王低著兄長親自去剿匪的,兄長自然知道的就多了。”
柳老夫人聞言訕訕,又看一旁手里握著筆的姬郢。
這么一說,姬郢立馬就被朝曦對比得沒眼看,一個只會花拳繡腿,寫寫畫畫,另一個早就被太子帶在身邊接觸文武百官,親近百姓。
兩者,立顯高低。
嘎吱!
筆硬生生地被姬郢給折斷了,手掌上的血跡嘩嘩流淌,一抹紅色刺激的姬郢心情越來越差。
轉(zhuǎn)過頭揚(yáng)長而去。
“郢兒!”鎮(zhèn)王妃在身后追。
姬郢越走越遠(yuǎn),很快不見身影,鎮(zhèn)王妃只不過只好讓身邊的人去追,她臉色陰沉,轉(zhuǎn)過身時對上了錦初嘴角似有似無的譏笑,鎮(zhèn)王妃深吸口氣,硬著頭皮又重新折身回來:“郢兒這兩日身子不適,已回去歇息了,還請諸位見諒?!?/p>
在場的人誰都看得出來,姬郢小王爺是被氣走了。
桌子上的白色宣旨上還有殘留紅色血跡,被丫鬟匆匆收走,柳老夫人臉色訕訕,將那副惹事的畫趕緊叫人收走了。
桌子上又重新擺上了瓜果點(diǎn)心。
有幾個俏皮姑娘扯起其他的話,漸漸地將剛才的不愉快給打斷了,錦初被硬拉著坐下。
沒一會兒鎮(zhèn)王妃也坐不住了,渾身扭捏,臉色漲紅,終于抑制不住對著柳老夫人說:“我身子不適,先回去了,改日再來拜訪。”
說罷,帶著人匆匆離開了。
錦初眼尾余光瞄見了鎮(zhèn)王妃漸漸遠(yuǎn)去的背影,了然一笑,一旁的展萬凌遞給她一塊點(diǎn)心:“剛出爐的蟠桃酥餅?!?/p>
錦初接過淺嘗兩口,入口細(xì)膩:“不錯?!?/p>
“祖母說在府上備了酒席,晚些時候去秦家坐坐吧,許久沒有和你一塊下棋了?!?/p>
“也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