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校尉,經(jīng)過清點成都校尉營花名冊中應(yīng)有一百三十九人,點將到場三十七人,不尊軍令一百零一人,謀反被誅七十二人,押赴前來二十七人,請校尉大人檢查!”
蘇任眉頭一皺:“還有兩人呢?”
兵曹椽史額頭上的汗都下來了,當(dāng)他看見第一個人被殺的時候,他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蘇任平時給人的感覺雖然不擇手段了一點,卻沒人見過他嗜殺的一面。兵曹椽史咽了一口唾沫,他這才想起,蘇任可不是普通人,挑起夜郎和羌人內(nèi)戰(zhàn),就憑這一點,蘇任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稟蘇校尉,還有兩人是……”兵曹椽史,連忙道:“是前任校尉和司馬,因為蘇校尉尚未到任,所以這成都郡兵營暫時由前任校尉管理。”
“哦!”蘇任點點頭:“對,差點把他們忘了!呵呵,不好意思!”
兵曹椽史也想跟著笑笑,但是他怎么都笑不出來。兵曹椽史算是看出來,眼前這個蘇校尉絕不是好惹的,正準(zhǔn)備說個什么,替前任校尉圓個謊。但是,蘇任沒有給他機會。
扭頭對茍?zhí)烀鞯溃骸捌堦犅?,聽見了吧?你的任?wù)還沒有完成,接下來該怎么做不需要我說了吧?”
“諾,屬下明白!”茍?zhí)烀鬟B忙行禮,翻身上馬,招呼一隊人沖出營門。
成都校尉并不算唐蒙的親信。自從上次叛軍圍城之后,蜀郡郡兵折損大半。等到一切平定,那些有幸活下來的人立刻奔走起來。為了自己的小命,也為了自己屁股下的官位,不約而同的投靠到了唐蒙麾下。成都校尉因為在叛軍圍城期間多少也立了些戰(zhàn)功,跟著唐蒙一起受到朝廷嘉獎,自然便將自己歸到了唐蒙一伙的行列里。
面對唐蒙抽調(diào)成都郡兵重建蜀郡郡兵的事情,成都校尉可算是出了大力氣。反正自己不會再做這個成都校尉,管他營里還剩什么樣的兵卒。那一隊兵卒好便挑那一隊,那一隊兵卒是自己的親信,自然將他們安排出去。只要到了別的縣道,至少也是個隊率。所以這段時間,成都校尉府車水馬龍。
端起一杯酒,成都校尉呵呵一笑:“各位,從今往后,你們也就是一方的人物,各地都是用人之際,各位去了之后得謹(jǐn)記你們的使命,為朝廷、為大漢守土安疆,自然也不要忘了,你們現(xiàn)在的位子是怎么來的!”
“謝校尉,我們絕不敢忘!”
成都校尉嘿嘿一笑,滿意的點點頭:“來,今日不醉不歸,權(quán)當(dāng)我為諸位踐行!”
一口酒剛喝下去,院門口便有了動靜。兩個站在門口的兵卒被人扔進了大堂,重重的砸在大堂正中間那個巨大的酒缸上?!皣W啦”一聲,酒缸碎裂,兩名兵卒躺在地上不斷的哼哼。
茍?zhí)烀魇菪〉纳碛俺霈F(xiàn)在大門口。強烈的光線將他的影子拉的很長,和身高完全不相稱。
“何人如此無禮,可知此處乃是校尉的府邸?”
茍?zhí)烀魈ь^看了看成都校尉。成都校尉嗯了一聲:“嗯?是你?你不跟著蘇校尉去兵營,到我這里何事?”
茍?zhí)烀髯笥铱戳丝矗瑩]手制止正在往里沖的護衛(wèi),對著成都校尉抱拳道:“校尉,我家主人讓我來請校尉前往兵營進行交接,按照規(guī)矩,只有交接之后,校尉才和成都郡兵沒有關(guān)系,說起來現(xiàn)在校尉依然還是成都郡兵。”
“哼!”一名在場的人冷哼一聲,對成都校尉拱手抱拳:“校尉,這家伙欺人太甚,小人將他斬了,讓他蘇任看看這成都是誰說了算!”
茍?zhí)烀骺戳艘谎勰侨耍骸澳闶抢钏抉R吧!你好像也在成都郡兵之列,既然都在,也省的我跑一趟,一起去吧?”
“你!”李司馬大怒:“爾等不過蘇任的一條狗,竟然也敢在這里狂吠,今日我就讓你知道厲害!”說罷,李司馬拔出寶劍刺向茍?zhí)烀鳌?/p>
茍?zhí)烀鳑]有動,也沒有拔劍。手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多出一根令箭:“傳成都校尉令,所有成都郡兵即可在校軍場集結(jié),敢有違令者,斬!”
最后那個斬字茍?zhí)烀髡f的很重。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剛才還在門口的那些護衛(wèi)立刻涌了進來。有兩個擋在茍?zhí)烀魃砬埃寐冻銎執(zhí)烀鞯哪樅退掷锏牧罴?。司馬李成的劍便刺不出去了,不是他不愿意刺,而是他不敢。其他人包括臺上的那個成都校尉都是要走的,而他還得在蘇任的手下混。眼前這個茍?zhí)烀饕徊皇强け?,更沒有官位,但是他是蘇任的人,自己若是傷了他,等見了蘇任,他絕對相信蘇任能把他千刀萬剮。
茍?zhí)烀鬏p蔑的看了一眼愣在大堂里的李成,從兩名護衛(wèi)身前擠出來,沖著成都校尉和司馬李成微微一笑:“兩位,是跟著我走呢?還是動手?告訴你們一件事情,剛才軍營之中已經(jīng)吹了三遍集結(jié)的號角,兩位可想知道那些沒有站在校軍場中的兵卒是個什么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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