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不都是這么過來的嗎?”
“當初許家多風光,那老不死的手上肯定還有一大筆錢。”
“農(nóng)場那面的人說了,那老不死的沒幾天活頭,到時候不都得給許知夏?”
許知夏大腦一片空白,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
丈夫的出軌,父親的被算計,無論哪一點都無法讓她接受。
她猛然推開門,對上顧言和顧母詫異的目光,顫抖的質(zhì)問道:“顧言,你們居然算計我爸?”
“這些年我許家給你們的還不夠多嗎?你們到底有沒有良心!”
眼看事情敗露,顧母索性演都不演了。
她臉上流露出譏諷的神情,不屑的開口:“算計你爸?這是我們顧家應(yīng)得的?!?/p>
“當初要不是那老不死的答應(yīng)把許家的錢交出來,我才不會答應(yīng)讓你進門?!?/p>
“誰想到他還留了一手,每年才給一筆?!?/p>
顧言眼底浮現(xiàn)一抹不悅,贊同的點點頭:“就是,許知夏,你能進我顧家的門已經(jīng)是燒高香了?!?/p>
“你一個資本家的大小姐,要不是我,早就被下放到農(nóng)場改造?!?/p>
許知夏被氣的身體都在發(fā)抖,呼吸變得困難。
纖纖玉指攥緊拳頭,指尖因為過于用力而發(fā)白。
想到千里之外的許父,她用盡全身力氣才壓下這股情緒。
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顫抖著開口:“阿言,看在夫妻一場的面子上,你幫我買張火車票行嗎,我想去看我爸最后一面?!?/p>
顧言眼底閃過一絲暗光,朝她的方向走來,放輕聲音:“當然可以?!?/p>
“我現(xiàn)在就去送你見你爸”
話音落下,顧言猛然掐住她的脖子。
一股窒息感襲來,讓她眼前發(fā)黑。
“許知夏,你也別怪我狠心,既然你發(fā)現(xiàn)了就不能留你了?!?/p>
低沉的聲音響起,如同對情人低語般溫柔,卻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許知夏周圍的空氣被剝奪,她的呼吸變得困難起來。
奮力的掙扎著,纖細的手指死死抓住顧言的胳膊,留下深刻的抓痕,想要些許喘息的空間。
但這點力氣微乎其微,一股絕望感涌上她的心頭。
顧言俊朗的臉龐變得扭曲,顯得格外陌生。
她掙扎的幅度越來越小,直到再也沒有力氣。
雙手無力的下垂,徹底失去了呼吸。
臨死前,滔天的恨意將許知夏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