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紫色的衣衫在這庫房里,襯的他蒼白的面容竟然顯出幾分妖孽。
說話間從懷里掏出一柄玉簫在手里把玩。
“這不是……”
趙婆子一眼認出了眼前的東西,急忙跑到后排的柜子確認,果然一個上了年頭的舊匣子里空蕩蕩的,原本的東西消失不見,頓時急紅了眼:“你怎么敢偷……”
謝云霆冷哼一聲:“嗯?”
趙婆子臨時改了口,“私自取走?!?/p>
“這原本就該是我的東西只不過物歸原主罷了,沒想到被這冒冒失失路過的丫頭撞見了,干脆我就擄她到柜子里躲著。若不是因這兩個賤奴,我也犯不著出來,你們又上哪知道我拿了東西?!?/p>
謝云霆說話依舊帶著慵懶,仿佛天生帶著一股目光一切的桀驁,嗤笑著嘲笑趙婆子,垂下眸收斂的眼尾都是沉寂的落寞,幽幽自嘲道;“再說了,這東西母親去年就答應了任我處置,因為這我差一點就錯過了……”
盯著在謝云霆指尖把玩的那柄玉簫,盛愿后知后覺,怨不得方才在柜子里躲著時,總覺得有硬物頂在腰間,沒想到竟是一柄玉簫,只是她卻沒注意到謝云霆是何時藏在懷里的。
冷不丁對上謝云霆幽幽的目光,漆黑的眼瞳看不清情緒,卻帶著沉甸甸說不清道不明的重量,盛愿捂住心臟,不明白這種感覺從何而來。
但等了許久,也沒聽到謝云霆話里那錯過的究竟是什么。
趙婆子暗暗磨牙:“紅歌的東西封存是夫人的意思,如不是念著這些東西貴重,被那個賤人污穢了早該砸干凈了才是,如今能用符紙封著留著,也得夠了日子才能開……唔?!?/p>
“住口!”
盛愿嚇了一跳,突然面前刮了一陣風,剛才還喋喋不休的趙婆子被掐住了脖子,謝云霆的桃花眼里沁出血。
“趙嬤嬤說話也該注意些,你口中的人到底是云霆的生母。”謝云笙不輕不重的訓斥了幾句,轉頭看向謝云霆:“鬧了這么久也夠了,原也不是什么大事。等我回過了母親,這事便到此為止吧,若驚擾了外面的客人讓母親大怒,耽誤了讓紅姨入玉蝶的大事就得不償失了,你說呢。”
沉默了片刻,趙婆子終于得到解放,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氣。
見幾人轉身要走,抬手拉住了跟在最后的盛愿。
“不行,別的老奴可以不過問,但她的事可不是只憑二少爺一張嘴解釋幾句就算完了的。必須驗身檢查?!?/p>
春日宴后抬成姨娘
謝云霆徹底冷下臉,“我方才說的,你是一個字都未聽進去是么?”
說罷突然望向盛愿冷厲的開口:“過來,不必怕她?!?/p>
看著伸到眼前的手,盛愿無措的搓動的袖子隱隱察覺趙婆子攥著她手腕的地方愈發(fā)用力,她是很想擺脫趙婆子。
可卻不代表她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和謝云霆站在一起。
沒待她想清楚,謝云笙溫聲打起了圓場:
“趙嬤嬤實在是多慮了,我昨日便回過母親等春日宴后抬盛愿做姨娘,這是已經(jīng)說定的事,她又怎么會背著我和別人茍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