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么一個人站在這。”
謝云笙沒回答反而繞開了她按規(guī)矩托住他手腕的手,轉(zhuǎn)而將胳膊徑直搭在盛愿的肩頭,從遠處看就像攬入懷中般親昵。
身上的藥香一股腦的往盛愿鼻子里鉆。
就連她的發(fā)絲都沾染了幾分藥味。
路過的丫鬟瞧見了兩人如此,驚呼一聲紅著臉急忙跑開了。
顯然也被他倆如此模樣生出了誤會。
“大少爺,咱們這樣……”
“我的玉杖剛才在門口壞了,暫時被看門的小廝拿去修了,若不是你回來,恐怕這會我還在門口站著,偏還得裝做賞春的模樣才不被下人恥笑。麻煩盛愿姑娘暫時充當(dāng)我的拐杖,別點破我?!?/p>
清雅的嗓音帶著自嘲的調(diào)侃,輕描淡寫就止住盛愿心里的異樣。
也不知他到底站了多久,又是怎么支撐的,身上沾染的柳葉就能看出一定有些時辰了。
這些日子她也漸漸能懂了謝云笙的心思。
那日騎射比試回來,她推拿穴位時,大少爺同他說了許多。
他的自尊,他的不愿求人。
不讓人近身伺候,也是為了維持他的尊重。
大少爺這樣一個倔強的人,自然是不愿讓旁人同情幫忙的。
如水般的眼忍不住瞪大了。
平日清雅絕塵的人此時露出這樣窘迫的模樣,盛愿偷偷笑出了聲。
盛愿咬著唇好不容易忍住了笑,將背直了直,就像領(lǐng)著什么要緊的任務(wù)帶著謝云笙往院子里走。
“您到角門來做什么?您方才要出門?那為何不讓奴婢方才出府時替您一并辦了?”
謝云笙瞧著她眼眸滴溜溜的瞥著周圍下人,偏做出一副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只覺得好笑。
頓了頓,又很快輕描淡寫的回道:“隨便逛了逛罷了?!?/p>
盛愿沒多想,落在他身上熟悉又陌生的紅緞,努了努嘴:“您平日可不穿這個顏色,今日穿的如此鮮艷,莫不是悄悄去相看哪家的小姐?”
她平日唱戲的本子都這么說,外出見心上人的公子都會精心打扮,將自己收拾的像一只花孔雀才好呢。
話音剛落下,謝云笙就無奈的點了點她的頭。
“你見誰家公子見心上人穿舊衣?”